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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文小说>穿越回民国养弟弟 作者林昭烬 > 97(第1页)

97(第1页)

“顾安,”他突然问,“你说这些人。。。。。。”

“他们不是看不见战争。”顾安晃着香槟,冰块叮当作响,“只是有人装睡,有人在铺路。”

侍者来添酒时,林烬注意到他制服下露出的绷带——是上周在纱厂冲突中受伤的工人学生,此刻正借着服务的机会,将一张写着“物资清单”的小纸条塞进顾安掌心。

宣雨青轻轻碰了碰他的酒杯,声音低不可闻:“南萧从绥远来信了。”

香槟气泡炸开的声响中,林烬看清她唇语说的后半句:

“伪蒙军里有我们的人。”

宴会厅突然掌声雷动。

众人围着顾邦宁切开六层高的奶油蛋糕,他切下第一块时,刀尖在和平鸽奶油底座上轻轻划了个十字——那是地下组织约定的“物资已安全”的暗号。

程添锦将睡着的宁纾交还宣雨青,镜片反着冷光:

“生日快乐,小战士。”

水晶吊灯的光晕里,婴儿的纯金长命锁与程添锦西装内袋的胶卷同时泛着微光。

而黄浦江上,日本军舰的探照灯正扫过外滩的和平女神像,顾邦宁站在二楼露台,望着那道刺眼的光,指尖在栏杆上反复摩挲着一枚刻着“忠”字的旧怀表。

1936年4月上海法租界

四月的风里带着黄浦江的潮气,林烬站在明德书店的二楼窗口,望着街对面新贴的巨幅海报——“左翼作家联盟抗日文艺集会”,底下是一排小字:“鲁迅、茅盾、巴金等倡议”。

海报被风吹得卷起一角,露出后面斑驳的旧广告,上面还印着半年前的香烟广告,金发女郎的笑容早已褪色。

“听说日本人的船昨晚又走私了二十吨白银。”张冠清在柜台后拨着算盘,声音压得极低,“黑市银价已经跌到三成。”

杜老慢悠悠地翻着新送到的《译文》杂志,忽然停在某页:“这文章。。。。。。有意思。”

林烬走过去,看见那篇署名“鲁迅”的杂文《论现在我们的文学运动》,字里行间全是刀锋——

“用笔和舌,将沦为异族的奴隶之苦告诉大家。。。。。。”

楼下传来风铃声,程添锦推门而入,西装革履,手里却拎着个不起眼的布包。他朝林烬微微点头,镜片后的眸光沉静而深邃。

“延安有消息了。”擦肩而过时,程添锦的唇几乎没动,声音轻得只有林烬能听见,“肤施会谈。。。。。。成了,消息极密。”

林烬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杂志边缘。

张学良和周恩来在肤施(延安旧称)秘密会面,这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傍晚沧浪阁茶楼

林烬坐在靠窗的位置,茶盏里的碧螺春已经凉了。对面,顾安正用银匙搅着咖啡,杯底沉着一枚没化开的方糖。

“法币才推行五个月,日本人就摸透了兑换漏洞。”顾安冷笑,“三菱和三井的商船,现在改运白银比运鸦片还勤快。”

窗外突然传来骚动。

几个日本浪人醉醺醺地走过,腰间佩刀故意刮擦着路边摊,卖糖炒栗子的老人慌忙收摊,栗子撒了一地。

林烬盯着那些滚落的栗子:“左翼文艺集会明天有朗诵会。”

“知道。”顾安从西装内袋抽出张节目单,《义勇军进行曲》的曲谱印在背面,“我安排了六个记者,都是自己人。”

茶楼留声机突然播放起周璇的《天涯歌女》,甜腻的歌声中,程添锦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他径直走到林烬这桌,放下两本近期出版的《作家》月刊。

“这两本。。。。。。”程添锦推了推眼镜,“特别推荐《八月的乡村》,最近很受关注。”

林烬翻开扉页,萧军的名字下方,有人用铅笔极轻地画了道线——是暗号。

茶盏下的垫纸上,印着沧浪阁的红色logo。程添锦的指尖在logo上点了三下,代表“三天后行动”。

深夜明德书店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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