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景长沙发沿着玻璃几净对边一路铺开,手里捏着一小块面包,不见得饿,只是不知道手该放哪。
想了想还是得吃点。
刚把面包塞进嘴里——
“怎么躲在这?”
榆暮一抬头,邵纪洲已经坐到身边。
“……纪洲哥,你去哪儿了?”榆暮问
“有个会,通了个长电话。”邵纪洲没细说。
“哦。”榆暮闷声回答,眼神垂着,看着面前的杯子发呆。
邵纪洲静静看了她一会儿。
“我们暮暮兴致不高啊,谁惹你了?”
榆暮摇头,“没有人。”
邵纪洲轻嗤笑了声,那笑意淡淡的,叫人分不出真假。
他抬起手,把她耳边散开的头发捋顺,指尖在后颈处停住,轻力给揉按着,“真没什么?”
“嗯。”
“觉得累?”
“……不累。
本来没什么情绪,被这样一问,胸口那点钝钝的酸意反倒更明显了些。
邵纪洲耐心很足,“暮暮,等会儿楼上开场,去凑个热闹?要是不喜欢就陪我在外头转转,散散心。”
榆暮的声音比刚才清亮点:“……好。”
*
室内灯光变暗,扑克牌和骰盅在长桌上依次传递。
酒精气混着人声流淌,谈笑声压低。
钱子恪正当庄,听见动静,冲门口招呼:“邵哥,你家那位来吗?”
“先帮我看着座。”邵纪洲声气懒,眼尾沉着笑意,偏头看身边的人。
“暮暮,有兴趣吗?”
榆暮还在状况之外,有点懵,她说自己不会。
邵纪洲摩挲着她的手背抚慰:“很简单的,我教你。”
那边的人立刻笑着交代:“行,带走。”
起起伏伏的哄闹声里,榆暮被带着过去了,钱子恪正照应着上一局的人,“说好的啊,除了给钱,输的跳泳池,今晚不赊账。”
一群人笑翻。
牌桌挪出了两个位置,钱子恪往后靠,做了个“请”的手势:“新手上桌,诸位手下留情。”
榆暮神情踌躇,那头看出她犹豫的钱子恪笑起来,调侃,“学商的不会玩钱?”
观摩的Louis恰时开口:“学归学,正经课上跟咱们这种胡闹玩法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