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不想帮顾嘉致的忙,但他当时真的好可怜。被家里断了经济来源,只能坐飞机经济舱,车都卖了,浑身上下只剩下几万块。
想到是文乐的好朋友,我就借给他几千万,帮梵星周转。
他还叮嘱我要保密。因为怕文乐嫌弃他,也不想在昔日朋友面前丢人等到梵星发展起来,他才好意思找你入伙。
文乐,你也看到了,他跟顾柘架,都进了ICU。因为顾伯父顾伯母偏心顾柘,给了顾柘所有资源,没有给他。
他被逼得没办法,才出去创业,真挺不容易的。我投资梵星,是借文乐的名义帮顾嘉致,不是帮沈邵的。”
梁文乐听完他的话,感觉所有事情都串联上了。
顾嘉致因为顾柘受刺激,跑去创业,过得凄凄惨惨的,都不敢跟他说。
后来顾嘉致跟顾柘打架,叶临才刚好在现场劝架,又把他们送进医院。
他也是个好面子的人,知道好朋友顾嘉致的顾虑。要是他跑去创业,过得惨,也不敢告诉顾嘉致,那样太丢人了。
所以叶临才一直不告诉梵星的事情,都是为了维护顾嘉致的面子,帮助他这个好朋友。
但怎么总感觉叶临跟顾嘉致的关系暧昧?
梁文乐握住叶临的手,心里不安:“你真是看在我的面子,才帮顾嘉致,而不是跟他有私情?”
叶临心慌得厉害,连忙解释:“文乐,你也知道,顾嘉致是直男,顾伯父顾伯母又不能接受同性恋。我想跟他有私情,他都不敢吧。”
梁文乐咬牙抱怨,愤愤不平:“我就是觉得,你对顾嘉致太好了。让他穷呗,谁让他不来找我,偏要找你?”
叶临下意识地靠进梁文乐的怀里,轻轻地捏手腕,委屈巴巴地哼唧两声:“你明明知道顾嘉致不好意思找你,才找我的。而且,我还想问文乐一句话呢,你现在还喜不喜欢沈邵了?”
梁文乐低头去看他,发现他眼尾低垂,神情委屈:“你问这个做什么?”
叶临努了努鼻子,想了想那些吃醋无理取闹的人,用哭腔抱怨:“你那些朋友都说,你暗恋沈邵十多年,还为他守身如玉。刚开始你还要我跟你签恋爱合约,我当然在意了。
你想想,你的男朋友有个喜欢了十多年的初恋,当然会患得患失,害怕他旧情复燃,不喜欢你了。”
梁文乐轻轻地去刮他的鼻子,得意地问:“你吃醋了?”
叶临捏起小拳头,轻轻地捶梁文乐的胸膛,娇声娇气地回答:“不然呢!我喜欢你,才在意你的初恋啊!
我还借着投资梵星的名义,打听清楚沈邵住在哪里,经常盯着他,就怕他偷偷地跑来找你,要你帮忙,那你们在一起,我就心碎了。”
梁文乐抓住他的双手,低头去亲,满足地闭上眼,由衷地感慨:“当初签合同,谁知道会喜欢你?真是造化弄人!”
叶临痛恨自己不是泪失禁体质,不然现在再掉几滴眼泪,表演效果会更好。
他哼了一声,又去抓梁文乐的衣领,轻声轻语:“你真的喜欢我,不喜欢沈邵了吗?如果你喜欢沈邵的话,就不要跟我订婚了,我不要这种有杂质的爱情。”
梁文乐爱死他这副吃醋的劲,忍不住按住亲了好久,眼睛湿润了才放开,摸摸眉心:“当初我年纪小不懂事,误把胜负欲当成喜欢。其实我也不是想跟沈邵谈恋爱,只是想赢过他而已。
对你才是喜欢。会在意你去哪里,跟谁在说话;会担心你生病,送礼物的时候;总是愧疚送的不够好,想要给你最好的。”
叶临笑起来,轻轻地戳梁文乐的心口:“你已经把最好的给我了,其他的不需要。以后你心里只有我,那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梁文乐捉住他的手,沉声警告:“少撩我,省得我不管你生病,硬来。”
叶临故作娇羞地钻进被子里躲起来:“我,我要休息,才不给你!”
梁文乐像是在看一只逃进洞里的小兔子,眉眼舒展开来,心情舒畅。
叶临躲了一会儿,又探出半张脸,小心翼翼地试探:“你不要怀疑我跟别人有私情了,我还怀疑你呢!”
梁文乐看到他眼睛亮亮的,忍不住凑过去亲。
叶临连忙合上被子,像只河蚌,遇到危险就紧急闭壳,不给坏蛋得逞。
梁文乐不再逗他,下楼去忙活订婚宴的事情。
听到脚步声远去,叶临才钻出来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