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也被吓得慢慢开始回笼。
于是在姜屿走前,我躺在床上怯生生地伸出手攥住了他的衣角。
「对不起。」
生病的时候情绪更加敏感。
我知道我这一生病,肯定会拖累工作进度,给姜屿增添负担。
于是我又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哑。
「我不是故意生病的。」
眼前一片水汽。
许久之后我就看到姜屿单手撑在我的耳侧俯下身子靠近我。
粗砺的指腹用力地划过眼角生嫩的皮肤,蹭得生疼:
「你哭什么。」
我抬眸看向他。
可是还没看清眼前就变得一片漆黑,脸颊上的触感也随即消失。
姜屿关了灯。
黑暗之中,他重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宋安安,你怎么越来越爱哭了。」
……
我明明是在很真诚地道歉。
姜屿却在关注我爱不爱哭的问题。
终究还是煽情煽错了地方。
于是眼泪被我憋了回去,我闭上眼睛开始装死。
29
多年的调理还是有效果的。
经过一天一夜的折腾终于退了烧,变得活蹦乱跳。
而活蹦乱跳的下场就是又一次地收到姜·剥削主·屿的奴役。
「老板,我病刚好,你都不可怜可怜我吗!」
我抱着一堆文件欲哭无泪地看着站在门外的姜屿。
他却只是挑了挑眉看向我,下一秒便转身就走。
走之前还把买药的账单发给了我。
配文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