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沛芸却不以为然,缓声道,“夫君受伤关乎国政,妹妹这么做并无不妥,这种话,日后莫要再提及!”
“是!”
“香兰回来了么?”
去送个东西怎么去了那么久?
“未曾,小姐可要奴婢去寻她?”
“嗯,寻她回来!”
她打算小憩一下,可她习惯了香兰在身边伺候,别人伺候,她不太习惯,以前她有两个侍女,有一个却被她的那个哥哥看上提了做侍妾,便只有香兰一个,熏儿是出嫁前她母亲送给她的侍女,平日里,她身边除了香兰再无其他信得过的人,便就把薰儿也带来了。
“是!”
熏儿退了出去。
楚京确实到处在流传楼奕琛在平城遇刺已经身亡,摄政王为稳定军心秘不发丧的谣言,且愈演愈烈,可宁国公府闭门谢客,对任何人都拒绝接见,即便是慎王府和辅国公府来人,管家也直接以宁国夫人下令闭门谢客为由拒绝接见。
两家都与宁国公府有着姻亲关系,自然是担心不已,慎老王爷派了几拨人来,都得不到消息,差点就急病了,还好身在普陀庵的宁国夫人传信给她,便安静下来,但是,辅国公府却不同,蔺沛芸嫁进宁国公府一个月,丈夫就生死不明,自然是急得要死,蔺夫人来了几次,可是都不能进门只能干着急。
其他各府都张着脖子等着宁国公府的戏看!
休息了两日,楼奕琛伤势好转,可以下地了,可是却还不宜颠簸,但楼奕琛坚持要回去,容郅也不想再等,就只能先回京了。
备好了马车,将楼奕琛扶上马车的榻上,马车是楠木打造,空间极大,可以放下一张软榻,让楼奕琛舒服点,莫离在一旁随身照看,以防路上伤口恶化。
回到邺城门口,已经是傍晚,长长的王驾在城门口甚是壮观,容郅并没有直接去宁国公府,而是进宫去了,所以,在街口就分开了,两辆马车往宁国公府驶去,几个王骑护卫随行保护,直到回到宁国公府门口,才离去。
蔺沛芸早就听闻消息,候在门口等着了。
看到马车缓缓靠近,她自然是不胜欣喜。
楼奕琛脸色苍白的被楼月卿扶下马车,因为马车颠簸了一日,伤口又裂开了,脸色也苍白了许多,整个人都是强撑着。
蔺沛芸即刻上前扶着他。
“夫君······”
千言万语,只化作了沉默,看着楼奕琛瘦了一圈的脸毫无血色,整个人没了往日的神采,不由心酸。
楼奕琛看着她,如此憔悴,便知道她为自己担心,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即看着身旁的手下,吃力道,“扶我回去!”
“是!”
扶着楼奕琛走上府门前的阶梯,走进府门。
蔺沛芸看着楼奕琛安然回来,自然开心,紧随着走进门。
楼月卿看着不远处看着这边的那些人,垂眸沉思,随即冷冷一笑,走进门。
楼奕琛回来,他死的消息自然是不攻自破。
只是一进门,楼奕琛就又伤势恶化。
伤口在胸口处本来就很危险,加上当时没有解药不敢乱用药导致伤势恶化,这才两日,本该好好休养,可有颠簸回来,自然是铁打的身子都经不住。
若非楼奕琛军人体魄本就有武功能忍,早就昏迷不醒了。
幸好毒已清除,剩下的伤势莫离可以处理。
当夜,楼月卿因为楼奕琛伤势恶化,虽然知道无生命大碍,可还是担心不已,一夜未眠,当然,睡不着的人,绝不止她一个。
容郅进宫,首先去看了容阑,才回了宣政殿处理这段时日在外搁置下的政务,直至深夜都不曾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