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花瓣消散,也就彻底离开了这个世界,或许它们会在风中相遇殷姝,告诉殷姝,它们有做到答应过的一切。
任桥在小声啜泣,靳半薇伸出手将她揽入怀中。
无声,但这已经是最好的慰藉。
低闷细小的声音落在了耳侧:“小靳,我并不孤单的,她们都很爱我,可她们都因为我死了。”
她总是更能共情别人地伤痛,而忽视了她自己才是最可怜的一个,这可能是神仙骨的弊端,也可能是殷姝将她养得太过于温柔善良。
手掌在任桥发间穿梭,指尖缠绕着她柔软恶发丝:“姐姐你不该怪自己的,你该怨的是那些伤害你的人,她们从来都不是因为你死的,而是因为那些人的贪欲而死的。”
任桥抬眸,凝着靳半薇的眼睛。
她十分郑重地说:“我知道的,我一定会为她们报仇的。”
任桥大多数时候都显得很好说话,她几乎会宽恕这世间大部分的事,唯独在别人伤害于她而言很重要的人时,才会学着记恨。
不错了,起码没有像裕离那般,至死也没有学会恨。
可就算她还是那样,似乎也没有什么关系,因为她会记得的。
任桥只需要记她愿意记的事,不需要刻意去记下仇恨。
靳半薇摸着任桥的发尾,指腹轻轻捻动,指尖似乎都能沾染上她身上淡淡的芬香,她轻声说:“任桥,你可以不用记得。”
靳半薇几乎没有直呼过任桥的姓名,叫完以后竟是有些后悔,后悔喊出来的是这个名字。
她想改口,只是还没张口,任桥就已经看破了她的心思。
“小靳,我很喜欢这个名字,这是外婆留给我的,而不是任清栩给我的。”
靳半薇用力抱住了任桥的身体,凉意淡化不了她满心的深情:“任桥,我会记得的,我都会记得的,你只要记得我永远不会伤害你就好。”
“我当然是不会忘的,小靳在我心中一直都是唯一的。”
任桥眼底永远温柔的像水,几乎能让她溺毙的深度。
唯一,这样的字眼有些动人。
因为这样温柔的眼眸,因为这唯一的柔情,那自身发生些许变化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靳半薇发现自己是变了。
她从前最多是有一点记仇,而现在是十分的记仇,比如她此刻想把那一口口棺材都全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