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哥,这……这不是把赵师傅,往火坑里推吗?”
“不推他一把,他怎么能看清,火坑里,到底是什么?”
叶凡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
“有时候,心病,只能心药医。”
“我要让赵师傅,自己,去面对这一切。”
“我要让他自己,做出选择。”
“是选择沉浸在虚假的温情里,再次变成一个废人;还是选择亲手斩断这份孽缘,真正地,站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静心斋的氛围,变得有些诡异。
赵酒鬼彻底沉浸在了天伦之乐中。
他不再去工坊,整天带着女儿和外孙,在京城里到处游玩,把三十年亏欠的父爱,加倍地补偿。
他给赵念买了最时髦的衣服,给小石头买了最昂贵的玩具。
他的脸上,时刻挂着幸福的笑容。
而赵念,也扮演着一个孝顺女儿的角色。
她每天给父亲洗衣做饭,嘘寒问暖。
但叶凡能感觉到,她内心的煎熬,与日俱增。
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勉强。
好几次,叶凡都看到她一个人,在深夜里,偷偷地哭泣。
终于,在赵念到来的第七天晚上。
图穷匕见了。
深夜,赵酒鬼的房门,被轻轻推开。
赵念端着一碗参汤,走了进来。
“爹,您这几天累坏了,喝碗参汤,安安神。”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赵酒鬼笑着接过参汤,眼中满是慈爱。
“还是我闺女疼我。”
他刚要喝,赵念却突然,按住了他的手。
“爹……”
赵念的脸色,苍白如纸。
“您……您能不能,别再做那个了?”
“哪个?”
赵酒鬼一愣。
“就是……就是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