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汐就坐在窗下看着夕阳,
一低头,就能看见那枚一直放置在桌子上的金牌。
她伸出手,轻轻抚着上边雕刻的金龙鳞片,令牌很凉,指尖一触即就能被它的冰冷刺痛。
过了许久,
天边的霞光快要被黑云吞没的时候,念汐将这块令牌收好走出药铺。
朝国公府的方向慢慢走去。
——
宋羡安因为赐婚的事情心中烦闷,又不知如何和玉卿开口,只能跑到国公府借着和谢淮聿叙旧的理由喝闷酒。
谢淮聿看着他一杯接一杯的饮着酒,压根没有和他说话的意思。
便也自已将酒倒满,笔直的脊背靠在椅子上,一双黑眸望着窗外的霞光,时不时的跟着饮一杯。
两个人各有各的心事,谁都没有开口,
偌大的书房里,偶尔响起酒杯碰撞的声音。
心绪不佳,没饮了几杯,谢淮聿便觉得的自己醉了,面前闪烁起怀夕那张温婉清冷的面庞。
想起她和裴鹤深情对视的模样。
傍晚的风清冷,却吹的人莫名烦躁。
直到下人来报,一位名为念汐的姑娘在门口等他时,
他心神大震,
丢下独醉的宋羡安大步往门口走去。
到了门口,他竟没有直接踏出门槛儿,反而站在那里等身上的酒气散去了一些,才终于踏出门看见念汐。
念汐站在门侧,在谢淮聿出来之前,她一直看着门匾上的国公府三个大字。
熟悉的地方却叫她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她立在那里,周身沉静,却又饱含冰雪气息。
令谢淮聿觉得离他如此近,却又如此远。
他的眼角闪过痛色,大步走到念汐面前,急切的问,
“怎么不进去等,冷不冷?”
他想伸出手探一探她手上的温度,却被念汐疏离的神色震得不敢伸手。
念汐单刀直入,直接将那块金牌拿出来,
赤色金影,轻晃了她的眉眼。
“我来是想把这个还给你。”
谢淮聿看了一眼,便知缘由。
“齐玉卿都告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