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那位姑娘已经按着您的信去了永济巷。”
马车的锦帘未动,谢淮聿静静坐在里边,忽明忽灭的光束打在他的眉骨上,心中的执念挂在眉角,暗影浓重,冷静沉稳。
片刻后,唇角勾起一点嘲讽,
“她没起疑心?”
男子恭敬回答,“这位姑娘聪慧,确实起了疑心,属下是按国公的嘱咐说话,没露马脚。”
谢淮聿“恩”
了一声。
随后让马夫驱动马车,慢慢跟在念汐身后。
他的面色越发冷凝,双手不经意攥成拳,一点冷汗在指尖打转。
他动用了手段,念汐到底是不是怀夕,一会儿自会见分晓。
可现下,他的心在不规律的跳动。
经过昨夜念汐毫不留情的关门赶人,那样无情,那样陌生。
甚至他也开始相信,念汐真的不是怀夕,或许只是长相相似的巧合。
那片烧伤,也合该是巧合。
他本不应该再纠缠下去。
可相思灼心,五年的折磨,根本不能让他理智自控。
他私心的想,就试探这一次。
可转念一想,若她真的是呢?他该如何弥补这五年她所受的苦,又该如何面对她和裴鹤的情。
可至少人是活着的,一切还是来得及的。
谢淮聿忽然觉得这样患得患失的自己,像极了从前被他冷落的怀夕。
这世上的一切果真是缘分天定,因果循环。
车夫将马赶的很慢,生怕被念汐发现。
他掀开锦帘的一脚角,看着念汐一步步靠近那个巷子。
他的心跳募染然加快,热闹街道的嘈杂一丝一毫都漏不进他的耳里。
他的眼眸紧紧盯着那抹纤细的身影。
直到她停在那扇敞开的门前。
谢淮聿心跳骤然加速,瞳孔一瞬不瞬的盯着念汐,不放过她的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