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行这样的礼也是亲近的意思。
沈荣心里明白,
他看着沈嘉白,刻意提高了声音,
“怎么带夕夕来这样的地方闲逛?不怕吓着她?”
沈嘉白明白父亲的意思,乖乖回答,
“前街新开了个铺子,要去那里必要经过刑部的,没想到恰好遇上父亲和国公。”
沈荣嗯了一声,然后和顾怀夕说,
“这小子就是个榆木疙瘩,你别见怪,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尽管让他带你去。”
顾怀夕笑了笑,
“小师兄和少时一样,看见什么新鲜的都想带我这个师妹尝试一番,总叫别的师兄说他偏心。”
沈荣很喜欢顾怀夕说话的分寸感,样貌上佳不说,七度也是一等一的。
不愧是顾德忠教出来的女儿,他测眸睨了一眼谢淮聿,只觉得他不懂的珍惜眼前人,
既然不懂珍惜,就不要怪他的儿子挖墙脚。
沈嘉白和顾怀夕离开后,
谢淮聿和沈荣进了刑部大牢,将那名贪墨要犯提出来后,沈荣亲自审理的过程,谢淮聿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直到沈荣将画了押的状纸递过去,
他才睨了几眼在哪儿悠闲品茶的沈荣,深有意味的问道,
“听闻沈大学士还未定亲?”
沈荣面不改色,
“臣和夫人自小就没怎么看顾过他,臣外放的那几年更是将他丢在顾家,几年都没回来看过,现下一家团圆正是共享天伦之乐的时候。”
“至于他娶不娶亲,想娶谁,就随他吧,人生不过三万个日夜,他顺心如意就好。”
“他若喜欢哪家的女子,我和夫人替他求亲便是。”
谢淮聿有些不悦,
“沈首辅倒是想的开。”
沈荣将茶盏放下,有意无意的试探,
“国公不也如此吗,您与苏家女儿的情事满京城都在议论,多少女子都感叹像国公这样的有情郎,翻遍天下也寻不到第二个。”
话毕,他又问,
“国公何时娶苏家小姐进门啊?到时可别忘了请臣去府里喝杯喜酒。”
谢淮聿听出了他的试探之意,绷着唇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