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活络的贵女和公子均被禁了足,汴京城从没有这么冷清过。
大约好在冬尽春来,留在京郊庄子休养的沈观薇神智也渐渐清醒过来,只是依旧整日里寻死觅活的以泪洗面的。
因着自己还在禁足,姜灼索性就把她接到姜府暂居。
“你为什么救我?”
沈观薇不愧是沈观薇,性情堪比上官雪,见到姜灼劈头盖脸就是这么一句。
“自然是从太后处知道你是无辜的,顺手救救而已。”
姜灼轻描淡写地带过。
沈观薇却是不信,挑衅道:“你即便救了我,我也没有利用价值了,沈家不会要一个爬床还暗害长女的庶女,景王殿下更是厌我如敝履,姜灼,你下了一招烂棋。”
“我倒第一次见把自己比作棋子的。”
姜灼笑着伸手,将沈观薇从马车上搀了下来。
“哼。”
沈观薇冷冷瞥过视线,眼圈却泛红。
“小姐……你真的让她长住姜府啊?”
姜府突然新来了人,地位却不高不下的,铜花很不适应。
“她不会在这里呆太久的。”
姜灼笃定着回答。
眼下禁足已满一月,再过几天就是三月三,是祓禊祭祀的好日子,届时众人的禁足势必也都会解了。
还有其他的,就是弦川的浮香榭正式开业,所带来的消息总是乱七八糟的。
什么说是刘尚书家的四郎偏好男风,
什么杨枢密家的公子疑似痴恋景王妃,
什么魏侍郎二子为博美人一笑豪掷千金,
什么王司谏妻管严,每每应酬都早回家,
……
翻过一众没眼看的情色绯闻,姜灼的手不禁在熟悉的名字前停留。
「每日未时,景王会来浮香榭。」
“我以为景王殿下不是好色之徒?”
姜灼很是讶异。
“然也,这位殿下也算是风雅,每回来也不点歌姬舞姬,就只是包了雅座,品香饮茶而已。”
弦川笑着补充道。
不管如何,这确实是个用得上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