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来点狠的。披着斗篷躲在那儿的是谁?”总指挥问。
“玩家太监”
总指挥狞笑,“赠送他一个大招儿。”
此时,四人小队穿过御花园,不紧不慢往南走。
深冬的御花园是水墨风的。花枝都秃了,没了叶子的树木只剩一副巨大的骨架。太阳光清澈地洒下来,满眼的素净。
作为王宫的园林,似乎有点过于荒疏了。
也许本来并不荒的。可是,被游戏方占领后,多少生机都不够煞了。
少爷和樵夫走在前头。她和将军牵手走在后面。
梅梅觉得,暗处有人在窥伺。视线黏腻得很。想等他们找到线索捡现成的?还是……
梅梅忽然觉得有点渴。一早上神经吊着,这会儿总算能稍微喘口气了。
她拔了水囊的塞子,“要喝水么?”
“不渴。你喝。”他温柔地瞥她一眼。
梅梅灌了自己几口。水流带着怡人的温度滑下了食道,沁入了五脏六腑。
蓦然一疼!
她手里的水囊掉在地上。“噗”一口血雾喷出——简直是爆破出来的。
前面的少爷被溅了一背的血珠子。
灭顶的剧痛刹那抵达痛觉神经。
梅梅不知喝硫酸是何感觉,但估计跟现在差不离了。她浑身抽筋倒在了地上。
毒,肯定不是将军府带出来的。
她算是特别小心了。临出发时管家把食物给她,她特地悄悄验了毒,每样食物都掐了一点喂鸡。鸡吃了没事才带上的。水囊是她亲手灌的。
没想到,居然还是中了毒。
梅梅疼得一会打挺,一会蜷缩。太苦了。
她的视线疼散了,支离破碎的。男友的形象就仿佛映在破镜子里,怎么都瞧不齐全。但是,她能感到他的魂飞魄散。他大吼了一嗓子,疯狂把真力注入她。排山倒海地注入。
但是,死活驱散不了这份摧毁性的疼。
她被火烧过一次,再次经历痛楚一点不像个老手。这顶级的痛苦随便多少次都没法让人云淡风轻。
将军一脸死白,喉咙里不住喊“妹妹”,听着特别远,特别远。像梦境里传来的。
梅梅说,“别怕,没事的。”大口的血猛地从她嘴里瓢泼出来,起码有一小碗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