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盏反问他:“我心疼你,谁来心疼我?”
段青玄道:“我知道你在想我,和朝玄分手的时候,在常华剑宗的时候,甚至到了繁城,连那日酒醉,都在梦中唤我……阿盏,我也想你,再唤两声师兄罢。”
他不说还好,一提及黎盏便想起自己曾在朝玄面前讲过的话,被他看到自己似有多深情模样,登时气愤羞恼涌上心头,几乎全身的毛都炸开,恨不得真的再将段青玄捅上一个对穿让他魂归故里。
好在段青玄过了百年,也深谙对黎盏的特殊安抚之道。
对付黎盏,要言语是软的,行动是硬的,哪怕他嘴上说讨厌,可分明就一副哭得可怜模样,想了自己好久,连睡梦中都想要段青玄抱一抱,真正抱上了,却又拼命地向外推开。
但若此时真走了,那就要被记恨一辈子了。
果然,这招还是有效的。
黎盏一想骂他段青玄就亲,一想推他就抱得更紧,两人折腾了小半个时辰,把黎盏彻底折腾得没了力气,终于被烫热的身躯从冰冷软化成了一滩雪水,攀着段青玄肩头,断续抽噎地和他亲吻。
“我恨你……恨死你了。”
“应该的。”
“我不会原谅你的……”
“我知道。”
“你是个天底下第一的混账。”
“嗯,”段青玄脸皮很厚地承认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
“等明天,我就会把你杀了,重新埋到地里,再用符咒让你永世不能还魂,不能投胎。”
“那就人鬼情未了,我听说阴魂也不错,等我找个仪人问一问,聘礼要怎么算……”
黎盏彻底拿他没办法了,他扇了段青玄很多巴掌,手指将他后背抓出血痕,统统不管用,最后和段青玄接吻,也誓要把空气从他嘴里夺走,让他窒息而死的用力。
他们甚至没有叙旧,就这样到了夜晚,月晕朦胧,过不多时便起了风。
树叶被吹得哗哗作响,屋中不燃灯烛,只剩下一地杯盘狼藉与在推拒中被搅得糟乱的床榻。
“呜……”
黎盏咬着被褥,右手十指被一只更大的手掌穿过指缝,紧紧扣合。
“如何,你夫君服侍得你可还满意?”
黎盏浑身过。电一样哆嗦,眼中涣散,觉得自己讲不出来半句话,咬着牙,断断续续憋出来一个“滚”字。
在终于得了一点空隙后,挣开他,依靠着身体本能支起,膝行着往前逃离。
没爬出两步,又被烫热的手掌抓住脚踝,将人向后重重一拖,无视他的哭叫,再一次欺身而上。
“嗯啊、别,呜——”
“没事的,”段青玄从后方伏下身子,靠在他耳侧,低声道,“相信师兄,会让你更舒服的。”
他的所有挣扎,反抗,都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牙印,啃噬在段青玄皮肤上,留下深深血迹,再被捏着下巴,唇齿交碰,腥锈在口中沦肌浃髓地蔓延开来。
过去许久,待到月上中天之际,黎盏实在累了,怀抱又太过熟悉温暖,甚至自己也忘了那股要将段青玄千刀万剐的恨,不知什么时候,被困倦侵袭,再也睁不开双眼。
这一夜里,他睡了一个很长很长的觉,比这些年里任何时间睡得都更沉更香,也难得的没有做噩梦。
他枕着一只手臂,长发铺散,绵长的呼吸轻轻落在段青玄脖颈上,那些泪痕干透了,还沾黏着几缕发丝。
作者有话要说:
过审核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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