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濯负起持扇的手,讶然?道:“咦?你竟真是个?傻子。”
他?语气太惊讶,好?像景纶是个?大蠢蛋,说的也是大蠢话。景纶听了,不?禁气道:“你!”
白衣稷官道:“江公子,还请救我?们?一救!”
他?们?在院内腹背受敌,又有消灵符压制,再不?求情,只怕真的要沦为饵料了!
江濯也不?着急,在墙头小走几步:“救你们?不?难,我?有个?条件。”
白衣稷官忙道:“请讲!”
江濯说:“把鬼哨给我?。”
他?之所以现身,正?是为了鬼哨。这东西他?不?仅听过,还见过,因为想要开启召凶阵,就必须用鬼哨,而召凶阵不?好?对付,江濯并不?想让他?们?开。
景纶道:“你想得美,我?宁可死?,也不?会?把鬼哨给你!”
江濯说:“这样吗?那你死?好?了。”
他?施了道“泰风”,把门口的死?尸都?推了进去。景纶躲闪不?及,被抓破了衣袖,贴着墙壁连喊几遍“差臣”,可是消灵符飞个?不?停,喊出的鬼差根本?不?是死?尸的对手。
白衣稷官用剑把死尸尽数击开,拉住景纶,劝道:“景兄,生死?关头,你就拿出来吧!”
景纶说:“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他?是江知隐,当年就是他?和宋应之杀了我?的兄长!我?说了,要我?求他?救命,不?如让我?死?!”
白衣稷官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必犟这一时?你适才劝我的话都很有道理,怎么轮到你自己,就不?听呢!”
景纶面色难看,看向手中的骨笛,因天色昏暗,莹白的笛身上笼了层红色。他说:“若不能替兄长报仇,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你不?懂,我?从小没爹没娘,是兄长把我?养大的,为了给我?一口饭吃,他?……”
白衣稷官道:“你把鬼哨存在骨笛里?”
景纶怔神,下意识否认:“不?,不?是……”
可他?话没说完,胸口忽遭一击,被打撞在墙壁上。那骨笛脱手,落在了白衣稷官掌中,景纶始料不?及,猛地吐出血来:“裴青云!”
那名叫裴青云的白衣稷官说:“景兄,我?也早说了,请你将鬼哨给我?,可你顽劣狡猾,就是不?听我?的话。”
景纶本?以为自己是最聪明的那个?,却不?想其实是最笨的那个?。他?狠狠道:“我?们?三个?人,哈哈!真是各怀鬼胎啊!但是你抢我?骨笛做什么?还我?!”
他?要抢,一支冰箭“嗖”地射出,把他?的手掌钉在了墙上!他?吃痛惨叫:“你竟不?受消灵符的牵制?”
裴青云道:“受是受的,可我?是什么修为,你又是什么修为,我?们?怎可相提并论?”
景纶说:“今夜是我?太蠢,连遭你们?暗算!罢了,我?认,你把骨笛还给我?!”
裴青云把骨笛拿起来,在两掌间一折,取出鬼哨。景纶见骨笛被折,浑身痛得哆嗦:“混账!”
裴青云将折断的骨笛扔到他?身上,转过身,对着还在墙头上的森*晚*整*理江濯拱手:“江公子,这场戏你看了这么久,好?看吗?”
江濯说:“哦?你早就知道我?在。”
裴青云道:“不?错,上次在弥城,还不?曾与江公子好?好?说过话。在下裴青云,原是司主亲自挑选的天命司郎之一。”
他?这句话说得含蓄,唯有懂的人才知道分量,在天命司里,凡是有“天命”两个?字做前缀的,都?是人中龙凤。因此?,他?这个?“天命司郎”,和其他?司郎绝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