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轮椅停在周六跟前,拍了拍他的肩,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看向那匹白狐。
他夫人用的围脖,自然由他来猎,别的男人的东西,他才不会送到林霜晚的面前。
想到逐风禀报萧以轩拿着玉佩猛亲的消息,又浮上心头。
他不由一阵恶寒,指尖微收。
若不是想钓出幕后黑手,和玉佩的用途,他早将萧以轩的手废了!
这样不知礼义廉耻的庶弟,有还不如没有!
不知晚晚得知萧以轩的举动,会不会也觉得恶心想吐?
想起她那句“您若不离,我便不弃”,心头那点闷涩竟散了许多。
至少,他不是孤身一人。
在他调转椅开入别庄大门时,没有瞧见,那只大雕再次升空,翅尖沾着的一片红叶,正悠悠飘向京城。
林霜晚正在翻阅手中整理的资料,忽然房门被轻轻叩了两下。
白芷拿着一卷纸条进来,低声道:“世子妃,江南来的急信。“
林霜晚接过纸条打开,纸条下方绘着半朵木犀花。
字条上只有一行字:“找到更夫的下落,但他三年前已疯癫,认不出人,也不知自身谁。听说疯前曾见操着京城口音的白面男子寻过他。“
她指尖猛地一顿,将木犀花按在账册上。
三年前就疯了?
那木犀这趟江南之行,岂不是从一开始就落进了别人的圈套?
操着京城口音的白面男子。。。。。。
是有人故意让木犀查到这条线索,引她往京城这边查?
“白芷,“林霜晚忽然抬头,目光锐利如刀,“去查近三年前出了京城去江南的人,尤其是去过更夫家乡的。“
白芷刚应声要走,庄嬷嬷匆匆进来,脸色有些发白:“世子妃,李叔从庄子上回来了,说查到柳奶娘。。。。。。“
“说。”
“说柳奶娘入侯府前,曾在定南王府当过三个月的粗使丫鬟。”
“定南王府?”
“京城的王府还是安南的王府?”
林霜晚心下一咯噔!猛地攥紧了手中的账册,纸页被捏出深深的褶子。
柳奶娘的身份,竟还牵扯着萧家?
怎么又扯上定南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