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的呢?
宋翊阳一时半会儿很难猜到,但反正左右不会是林枳夏的。
他穿着拖鞋,逼近林枳夏。
客厅的灯光投在他的身后,在他身上映出光晕,而吧台这边,林枳夏只开了内侧的白色氛围灯。
光源很微弱,宋翊阳的影子一下子就投在林枳夏身上。
随着靠近,越变越小,越变越实,直到他站在林枳夏面前。
“你在房子里藏男人了?”
林枳夏没有回答,而是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果然藏了。”
身体突然腾空,林枳夏被他半架着,放在了吧台上。
“啊—”
她唇瓣轻启,发出一阵短促的惊呼声。
“你在干什么?”
在被他抱起的那一瞬间,林枳夏就下意识地揽住了宋翊阳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去。
但似乎对宋翊阳来说,举起她是一件很轻易的事情,在林枳夏揽上他脖子的一瞬间,他就已经平稳地将她放在了吧台上。
视角转换,两个人终于能平视着交流。
宋翊阳绕过林枳夏的腰,单手撑在吧台上,屈膝抵住吧台的椅子,拉近了和林枳夏的距离,随后另一只手也跟了过来。
林枳夏就这样被他圈在怀里。
“说说看吧,这个奸夫是谁?”
“能穿这么表面正经,内里骚包的皮鞋的人,是季宴礼?还是周桁?又或者是今天看到的那两个谢家人?”
在宋翊阳所知晓的林枳夏的追求者当中,除了这几个人,他就再找不出别的答案了。
这双鞋现在摆放在这儿,如果不是有人现在待在林枳夏家里,那就是之前有人遗落在这儿的。
但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在他刚刚提到的四个人中,刚刚才打过照面的就有三个,唯独剩下的周桁,此时此刻应该还在江城,也不可能出现在这儿。
可如果换一种思路,是之前就遗落在这儿的,凭他对林枳夏的了解,也不会将它放在这个位置。
那么现在,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林枳夏有了新欢,而且还是他们都不知道的陌生人。
“说说看看吧,你应该会给我一个除他们以外的新答案。”
他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散漫,不大正经,像是在和她闲聊一般,但宋翊阳的眼神,却又带着一股威慑力,仿佛在告诉她,他已经知道了所有真相,只等着林枳夏亲自说出来。
“还挺有脑子的。”
揽着宋翊阳脖子的手没有收回来,林枳夏仰着下巴,笑得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