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瑾维看得呼吸一滞。他稍微一松手,就让她逃掉了。
失笑,他可是不能在这一刻打退堂鼓的。事情可是她给挑起的,然后后果自然是要她来承担。
“何凌宵?”带着哑哑的声音,甚至他的手还在她额头上触摸试探了一下。修长的指头又不甘心点了点她红红的粉嘟嘟的嘴唇。
她往回缩了缩,小声嘟囔着,“别吵,我要睡觉……”
他把手放在她的脖子上,脖子往下是一颗亮晶晶的扣子,亮晶晶的扣子下面又接着一颗亮晶晶的扣子,之前在车上他就已经数过了一共是五颗扣子。
这五颗扣子让他在回来的路上纠结了一路,是解开,还是直接破坏,让它弹到地板上发出悦耳的声音。
他知道五颗扣子下面必然还有一层,然后是大朵大朵雪白的,还有如同凝在玉石上的朱砂。
他的目光一错不错的,顺着解开第一颗亮晶晶的扣子往里,手指像是灵巧极了,这本来是做起来分外吃力的事情,因为那扣子实在是太紧了些,可是他此刻一点都不在意,甚至是愉悦的,连同心也是愉悦的蹦蹦跳动着。——这是这些都不足以影响他的决定。因为他想这样做已经太久了,久到某一处已经隐隐的发疼。
“何凌宵?”他一路解开第一颗,一边呵着她,低低的的声音在暗夜里像是情人间耳鬓厮磨才能流露出来的声音。如果此刻有人从窗前经过的话,定然会红了耳根。
解开第二颗的时候,他说,“何凌宵,你知不知道,你喝醉了的原因是什么吗?杨瑾维呵,其实很早就会跟人猜拳,这个是外公给我的必修课,也许他早就料到有天我会来到中国……当看到你喝醉,我就想何凌宵对于我来说是什么,一开始是一个叫做Lacey的特别存在,后来就是我关于爱情的信仰,再后来就是我的爱情……所以,善于把握机会的资本家杨瑾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动手弄第三颗时,脑子里又出现那段话:宙斯决定把人体劈成两半,“每一半都渴望着自己的另一半重新结合”,他们“互相拥抱,互相亲吻,渴望再长在一起”。
他和她定然是曾经为一体,只是不小心被神明劈成两半……若不然他也不会在那生死攸关的一刻被她所救。也不会再遇到她。数亿平方米,茫茫人海70亿人口,几万里路,隔着浩淼大海,他终于找到她。
那是疼到骨子里的温柔。
当第三颗终于完成的时候。眼前莹白又多了些,多到让他想起孩提时代那个春季,经过挂满红灯笼的唐人街看到中国商店里面货架上面的棉花糖。就想,那一定是软软的绵绵的。或许还有甜味儿,里面会不会有夹心?巧克力的?草莓的?蓝莓的?
于是情不自禁的走了进去。指着那绵花糖问这个好吃吗?售货员告诉他这个呀,很甜,很腻,很软,但是很好吃。
“很腻?是不是不好吃?”他问。
“腻不代表不好吃啊小朋友。你可以买一盒试试!”
他又问,“有夹心的吗?”
售货员见他只问不买,懒得搭理他。去招呼另外一个进门的客人。
等他和Benson出门走了一会,Bensen变戏法的拿出了一盒刚刚他指着的棉花塘。兀自拆开吃起来,含糊地问你要不要?唔,有夹心,樱桃味的。
Benson可不是乖孩子,偶尔喜欢使点坏,顺手牵羊也是他的使坏一种。
对于这个表弟他有时候有点无奈,都是些屁大点小孩子,什么都不懂。Benson说这样子很好玩。
轮到第四颗,他把视线放在腰肢那块,不敢乱晃,他一不小心就管不住自己。就真的把她的扣子弹到地板上。
终于轮到第五颗完成,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一颗自额头滴落的汗水刚好落在那肚脐窝窝边上。
可爱的敏感的小窝窝抖了抖,那颗晶莹汗水也抖了抖。眼看就要滑落进去又堪堪凝在边上不动。一深一浅两种颜色在此刻的冲击力蛮大的。
就像是夏日里在荷塘边看到恬息在荷叶上的露水。夏日早晨细细的微风吹来,那颗摇摇欲坠的露水迫不及待的要躲到荷叶中心去,却在半路上风突然静止下来,然后它也堪堪停下来。
“唔……”她好像不太舒服,然后动了动。那颗凝在窝窝边上的水滴终于滚到里面去,像是荷叶边上的露水终于滚落到荷叶中心里。像是珠子终于找到了它的托,金风、玉露相遇般融洽。
Benson虽然使坏,但都两个七八岁的小孩子,禁不起美食的诱惑。在Benson的怂恿下,嗯樱桃夹心口味的棉花糖。吃上去软软的,绵绵的,还腻腻的。有一股之甜腻的糖香味。牙齿轻轻一咬,咬到嘴巴里就迸射的那甜腻的樱桃果酱在味蕾化开来。那滋味很久都记得。
等他下一次经过唐人街那家中国商店的时候。他悄悄的放了几块零钱在那家柜台上。自然那个钱是Benson掏的。很多年都不曾吃到那种口味的棉花糖。
她生病那天晚上的光景他还记得。虽然牢牢的记住了,但是他想看一看确定记忆中的和现实中是不是有了变化?
其实这也是一种借口。那应该是怎么也看不够的景致,怎么也不嫌腻的融从味蕾到心里的甜蜜。应该跟记忆里的那块吃到嘴里的棉花糖一个滋味,所以让他惦记了很久……
可爱的Rabbit偷偷躲在那里,挤挤挨挨的。如果用手去定然会让它调皮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