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
“吃完就放你走。”
狐逍遥耳朵一抖,抬头道:“当真?”
“本君从不胡说。”余临渊揉了一把狐狸耳朵附近的白色绒毛,遗憾道,“既然你想走,那便走吧。”
色狐狸当即扭过身子,两眼发绿地朝着桌上的酒肉扑去。
好香。
它知道望舒很大方,会随便请狐狸吃饭,但不知道望舒竟如此大方,会拿醉仙凡来喂狐狸。
这酒液散着花果芬芳,如琼浆玉液,甘甜醉人。狐逍遥喜欢得要命,一不留神就gān了一坛,酒劲上来,四条小短腿乱晃着,挣扎片刻,gāngān脆脆地醉倒在了桌上。
再然后,天光大亮。
醉仙凡不愧是醉仙凡,连宿醉的头疼都没有。
狐逍遥睡得实在舒服,醒了也不想起,仗着自己现在是狐狸就理直气壮地继续赖chuáng。片刻后,又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想瞧瞧昨天还有没有吃剩下的。
他没找到吃剩的烧ji,却瞧见余临渊坐在
chuáng边,两指拈着一缕银白发丝,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狐逍遥:“?”
余临渊搓了一下那缕白发,道:“九尾天狐?老祖宗?嗯?”
狐逍遥:“???”
狐逍遥懵bi地抬起一只手,放到眼前仔细瞅了瞅。自己好像也许可能大概……化成了人身?有什么大不了的,没见过狐妖化形么——
慢着,这是当着望舒的面???后知后觉意识到这点,狐逍遥当场裂开了。
他一定还没醒酒。
色狐狸心虚,色狐狸慌张,色狐狸六神无主。
他不安地蹭了蹭光溜溜的腿,正想团起来重新变回狐狸,却见余临渊撇开目光,轻咳一声。
“你……能不能穿件衣服?还是说,不会穿衣?”
耻ru!简直就是狐生耻ru!!
色狐狸用两只爪子捂住眼睛,想着自己堂堂孽海狐妖居然丢脸丢到这份上,愈发恼羞成怒,恶狠狠地瞪了眼这张披着仙君壳子的狗皮膏药。
狗皮膏药还装无辜:“你瞪我做甚?”
“你说过会放我离开的!”
“若无冤无仇,本君当然会放你走。”余临渊食指抵着它的鼻子,“可你在银柳川趁本君旧疾发作时胡乱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