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不自觉落在那枚尖刺之上,时景宁浑身颤抖,眼底各种情绪不断交织。
司夜还活着,他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对司夜太过熟悉,对方的一举一动,说话语气,都是那么熟悉。
他能确定那就是司夜。
可是那非人的眼眸,和那晚诡异的一切。
怎么回事。
为什么。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时景宁被吓得一个激灵,看清来电人后,眼底的恐惧被愤怒所取代。
万绪言!你到底还想干什么!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愣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
时景宁,你在生什么气呢,你现在不应该感谢我吗,我好伤心哦~
讥讽的笑声似乎就要穿过屏幕刺破耳膜,时景宁眼神里满是痛苦,烦躁地抓着头发,戾声道:你tm够了!
那头的笑声并未终止,甚至笑得岔了气。
时景宁越听越气,直到电话那头的人悠悠道:亲手杀了自己喜欢的人,杀了那个当初救你的人,感觉怎么样呀?
男人拖长的尾音带着坏笑与明晃晃的嘲讽。
明明是轻柔的声音。
可却尖锐刺耳。
时景宁表情空白了一瞬,难以言喻的情绪冲遍全身,大脑嗡嗡作响。
那头的人不紧不慢地丢下句。
好了,知道你过得不好我就开心了,晚安,小宁宝宝,哦不对,小软蛋哈哈哈哈。
随着一声讥笑,电话被挂断。
时景宁愣在那里,半晌后,他弯下了腰将自己埋在膝上,握着手机的指节用力到泛白,痛苦的声音不受控制地溢出喉咙。
另一头,刚刚挂断电话。
万绪言哼着小曲走下车。
推开房门目光掠过沙发上正在亲昵的二人,直直朝楼上走去。
依偎在男人身边的女人瞧见他,迅速站起身。
小言呀,晚餐要吃点什么,阿姨给你做。
万绪言嘴角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浅笑。
你把老头子伺候好就行了,少来管我。
话落,头也不回地朝楼上走去。
女人明显愣了一下。
身旁的男人看着这一幕皱了皱眉,将女人重新拉到身边:管他干什么。
女人神色黯然:小言他妈妈走这么早,我想尽点责任。
男人冷笑一声。
最没心肝的就是他了。
别这么说孩子,小言天天在外面谈合作那么累,你个当爹的还不关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