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们是不是少了点啥步骤?”
这帮鬼给他的感觉,太反常了。
江向阳不确定的又过头去,空荡荡的会议室里,还是什么也没有。
“怎么。”时不悔抱着手,斜靠在墙上,勾唇调侃,“没被追,你不适应了?”
“是有点。”
正常情况下,刚刚这么一屋子的鬼,不应该要全员黑化,龇牙啊咧嘴啊张牙舞爪啥的吗?然后在各种限制级画面里,他跟大哥被追得上蹿下跳,吱哇乱叫,这才对味。
结果这帮鬼,要死不活的,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大哥,鬼是不是分品种的?”
时不悔挑眉,“怎么说?”
“你看啊,之前咱们在南河村是吧,那一家子男女老少的,上来就追着咱三里地,恨不得生吞活剥的对吧。”
“你再看在现在,就刚刚,威胁最大的就是那个要给我剃头的,其他鬼完全当看不见啊我靠,而且他们眼里,你发现没有,全是那种平静等死的摆烂感。”
“我估摸着,要是咱俩刚刚,真把脖子伸它们跟前,绝对,连啃都不带乐意啃的。”
在江向阳一整本经,又胡说八道的分析中,时不悔笑着摇摇头,转身一句“走了”,江子立马跟上。
两人在23楼晃悠了半天,结果走来走去,绕了半天,他们惊奇发现
——整层楼就造了这么一间办公室。
“靠,有钱没处烧是不是,那么大一层楼,就建一间!一间!”
“我真服了,该的!倒闭活该!他大爷的,有钱是让他们这帮瘪孙这么花的吗!啊?当初哥们儿来这投简历,还花三块钱打印了个彩的,靠。”
在小江喋喋不休,疯狂批判万恶资本的罪行中,大哥突然拽了他一下。
只见时不悔举起食指,作了个噤声手势,该死的默契让江向阳立马会意。
两人躲在逃生间拐角的阴影里,一动不动。
底下传来两道清晰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手电光线,从扶梯夹缝里投射上来,一直晃。
“诶?奇了怪了,我刚才明明听见有人在说话,还是个男人的声音。”
“别男人女人的了,大晚上你也不嫌瘆得慌,赶紧,咱们查完这一圈就往回撤了。”
“陈哥,前天我听刚子说,他值夜的时候查到25楼,有个女人在哭,真的假的?有这么邪门?”
“东子我跟你讲,有些东西晚上不能说知道不,怕啥来啥,25不是啥干净地儿,你小子当心一会儿查着查着,一扭头啊……一个女人就站你身后。”
“靠靠靠,陈哥别讲了别讲了,大晚上的,怪瘆人哩。”
两个保安搓着胳膊从拐角经过,俩人体型一胖一瘦,身上钥匙丁零当啷的,丝毫没有注意到阴影里的二人。
25楼?
江向阳侧头跟大哥对视一眼。
巧了,奇怪的默契又增加了,就是这么不谋而合。
二人蹲了一会儿,掐准时间从另一侧上楼,偷偷摸摸蹲在25楼的窗台底下,正好月光从外面打下来,跟地面形成一道阴影夹角,天然的视觉盲区藏两个人绰绰有余。
保安每路过一间屋子,他们就会停留一秒,举起手电筒很随意的照照门,又快速换下一间屋子,效率很高。
但江向阳发现,他们在最后一间屋子前,站了许久。
胖保安拽起那道门上的铁锁,反反复复检查好几次,确认完全没问题才离开,继续爬楼往上巡查去了。
刚刚保安停留的次数,江向阳留心过,一共六次,最后一个屋子,正好是楼道尽头的那间。
保安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两个人直奔目标。
门锁很新,明显是近期才换的,拿在手里隐隐间,还能嗅到一股刚拆封的干燥剂味。
江向阳轻轻晃了两下,门锁纹丝不动。
瞧见旁边有室内窗,江向阳心下衡量片刻,已有定夺。
只见他果断放弃破门,直接扶着墙壁一路摸寻过去,硬撬门锁风险太大,搞不好再把刚走的保安招惹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