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迪巴的怒吼如同惊雷,体内的魔气彻底失控,魔圣神衣的土黄色铠甲逐渐染上黑色,巨型牛角头盔的尖端泛起猩红,肩甲上的公牛图腾完全被暗红光晕覆盖,只有图腾双眼的魔晶,还在闪烁着微弱的金色
——
那是他最后的神性壁垒。
“既然你不肯退,那我就毁掉你的守护!”
阿鲁迪巴猛地冲向紫凝,巨斧不再携带重力斧气,而是以纯粹的力量,朝着玄冰之心劈去。他的速度极快,远超之前,显然是燃烧了部分神性,换取了爆发力
——
他想逼周横露出破绽,也想通过攻击紫凝,彻底掐灭自己心中的动摇。
“紫凝!”
周横瞳孔骤缩,运转《追星逐月步》,同时将钧天剑座掷向紫凝身前。剑座化作一道金光,挡在紫凝与巨斧之间,“铛”
的一声脆响,剑座被巨斧砸得倒飞出去,剑身的剑纹出现新的裂痕,周横也因神则联动,识海传来剧痛。
紫凝趁机后退,玄冰之心的光芒暴涨,一道冰柱从地面升起,挡住阿鲁迪巴的去路。可冰柱刚形成,便被重力场压碎,阿鲁迪巴的巨斧再次袭来,这一次,斧刃离紫凝的眉心只有三寸。
“住手!”
周横嘶吼着瞬移到紫凝身边,用身体挡住巨斧。斧刃擦着他的手臂划过,带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袖。可他没有后退,反而伸手抓住了巨斧的斧柄,镇魂钟的金光顺着斧柄蔓延,试图净化上面的魔气。
“你疯了!”
阿鲁迪巴震惊地看着周横,他没想到周横会用肉身挡斧,更没想到周横敢直接触碰他的魔斧。金光顺着斧柄传入他的体内,与魔气产生剧烈冲突,他的手臂开始颤抖,巨斧再也无法前进半寸。
“我没疯。”
周横的声音带着血迹,却异常坚定,“我知道你在痛苦,魔气在吞噬你的神性,魔帝在利用你的力量
——
但你不能让他得逞!毗羯罗大将用自爆证明,就算被魔化,守护神也能选择自己的结局!”
他将掌心的毗羯罗本命符文按在巨斧上,金色的符文瞬间亮起,与斧柄上的重力符文产生共鸣,一道金色的光芒顺着斧柄,涌入阿鲁迪巴的识海。阿鲁迪巴的识海中,魔气与神性正在激烈交战:黑色的魔气化作魔帝的虚影,嘶吼着要吞噬神性;金色的神性则化作金牛的模样,守护着一片破碎的记忆画面
——
那是他守护过的大地与生灵。
“不……
我不能……”
阿鲁迪巴抱着头,痛苦地跪倒在地,巨斧掉落在地,魔圣神衣的铠甲开始龟裂,黑色的魔气与金色的神性从裂缝中溢出,相互缠绕、吞噬,“他们抛弃了我……
我为什么还要守护他们……”
紫凝走到周横身边,玄冰之心的淡蓝光晕同时笼罩住周横与阿鲁迪巴,冰系力量虽无法净化魔气,却能暂时压制魔气的狂暴:“阿鲁迪巴大将,生灵没有抛弃你。魔帝入侵时,他们只是太弱小,无法反抗,他们一直在等你回去
——
就像青霄谷的生灵,一直在等我们拯救他们一样。”
周横趁机运转《镇魂魔音》,低沉的钟鸣传入阿鲁迪巴的识海,帮助他稳定心神。他看着阿鲁迪巴痛苦的模样,心中明白,这是唤醒他的最佳时机
——
阿鲁迪巴的神性并未泯灭,只是被痛苦与背叛感掩盖,只要打破这层掩盖,他就能挣脱魔帝的控制。
“阿鲁迪巴,看看这个!”
周横从怀中取出一块记忆水晶,那是他从毗羯罗魔宫废墟中找到的,里面记录着魔帝入侵时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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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阿鲁迪巴记忆中
“生灵抛弃他”
的场景,而是生灵们试图保护他的画面:老人们用身体挡住魔物,孩子们举着农具冲向魔兵,年轻人们试图用简陋的阵法掩护他撤退,却被魔帝的魔气一一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