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恕我难以回答。”
冯芷凌笑笑,“非说起来,是您自己亲口告诉我的。”
许蕤庭自然想不到,冯芷凌所说“亲口告诉”
,实际发生在她梦中的前世。
见冯芷凌神秘模样,还以为她的意思是自己露了破绽,因此被看穿是女子。
但也不对,看穿是女子倒容易,可她又怎么知道自己行三的排行?
知道以许蕤庭心细谨慎性格,怕是不会对自己多透露她的消息来处。
冯芷凌便不再追问,起身告辞。
横竖她想知道的动向,已在许蕤庭这掌握了个七七八八。
如今,只差先设法找到嵇燃踪迹,提醒他对将来叛乱早做预防。
无论如何,不要落到自己亲身诱敌惨死的局面。
“芷凌或许还会再来的。”
临走前,冯芷凌将早准备好的一样物品,留在桌案上。
“无须相送。”
许蕤庭眼睁睁看着她气定神闲地撂下一句,便轻飘飘走了。
有意追上去问她究竟何意,又实在好奇这冯小姐留下了什么。
难道是金子?
许蕤庭好奇地晃了晃锦盒,没听见金银碰撞声响。
将盒子打开,映入眼帘的东西叫她一愣。
是一串色泽鲜红的糖葫芦。
用糯米纸严实裹着,干干净净地放在锦盒中央。
甜香味从盒中飘出,许蕤庭没骨气地咽了口口水。
她小时候家里贫穷,从来也吃不起这些零嘴玩意儿。
如今倒是能随意给自己买,但她为了省钱用去刀刃上,也不肯放纵自己贪嘴去吃。
这冯小姐,怎会想到送她这个。
阿巍送了客人出门,回来便见许蕤庭盯着糖葫芦发呆,趁她不备将盒子“啪嗒”
合上,一把抢了过来。
“师父,您不会是想吃这玩意儿吧?”
阿巍难以置信地问,“这是方才那外客带来的,万一有毒怎么办?”
“好端端的,谁要这样大费周章害我?”
许蕤庭下意识反驳,忽觉不对,“谁给你的胆儿,从师父手里抢吃的?”
“总之您不能吃就是。”
阿巍将盒子往身后藏,“若您贪嘴吃出个好歹,等小师叔回来还不将我们几个生吞活剥?”
“好哇!
原来不是为着担心我,是怕景安罚你才瞎操心。”
许蕤庭追着阿巍要抢回糖葫芦,一时将方才疑惑先丢在了脑后。
*
冯芷凌戴回了面纱,欲先回酒栈歇息。
顺便她也需好生消化消化,方才买来的那些京中情报。
许蕤庭的宗卷里头,将这两年上京动向记载得极其琐碎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