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有个出气的机会,黑无常抢过麦克风,把刚才发的誓忘得一乾二净。
于是在白无常带着两大袋水果进门时,恰恰好目睹了刘白面部扭曲地趴在地上求饶,自家大哥正站在板凳上高唱「明年今日」,浑然不觉自己的歌声已经造成了伤亡(?)。
「……」
白无常见状,默默地把开到一半的门关上,心里想着去找吕洞宾下盘棋再回来吧……
五、某日早晨
「好了,就是这样,不要急……」
寝室里,我正聚精会神地拿起最后两张扑克牌,这要是能叠上去,我的十层扑克牌塔就大功告成了。
小心点,慢慢来,我屛住呼吸,一边用颤抖的手把扑克牌轻轻放在上面。
两张扑克牌靠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完美的三角形,安安稳稳地留在塔的顶端,我小心地把手移开。
成功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过了十秒鐘,我的扑克牌塔依然没有要倒下的跡象,我高举双手欢呼:
「成──功──啦──!」
「吵死啦!」
一颗枕头从天而降,宛如彗星撞地球般,我的扑克牌塔顿时四分五裂。
「……」
我维持着高举双手的姿势,愣在原地不知该做何反应。
「你他妈大清早的鬼叫什么?神经病!」
肇事者胡子越对我大吼,然后一头倒回去睡。
六、某日早晨之二
如果说有什么比早八更让人痛恨,那大概就属我现在的情况。
我睡过头不打紧,紧的是刚刚我手忙脚乱地把最后一件长裤套上时,才发现穿不上去。
我上次穿这件是什么时候来着?我记得没有这么紧啊。基于一种「不可以输给牛仔裤」的决心,接下来的整整十分鐘,我都在尝试着把裤子拉到腰部。
「喔喔喔喔喔!」
系统提示:裤子没有移动。
「呃啊啊啊啊啊!」
系统提示:裤子往上提了两公分。
就这样,我用十分暴力的方法成功穿上了裤子。只是接下来才是难关,因为拉鍊拉不上去。
本来还想靠着意志力拉上的,但听见了缝线快要绷开的声音,只好弃械投降。
没办法了,虽然不知道别件乾了没,总之换一件吧。
要是能换的话。
时间是八点二十分,我发现自己完全动不了了。让我说得更清楚一点,因为裤子太紧,我整个下半身像是打了石膏一样,膝盖根本不能弯。
也就是说,我无法把裤子脱下来。
此时学分什么的完全被我拋在脑后,我唯一关心的是我要怎么脱裤子。
这真的不是普通的憋,我第一次如此痛恨牛仔裤毫无弹性的材质。在床上、地上滚来滚去也无济于事,差点我就要拿奶油什么的来润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