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东城门,已经早已被火炮炸碎,宋军的骑兵也早已经搭好了浮桥,冲过护城河,宋军的骑兵下源源不断地冲杀过来。
费听元尚眼前一亮,他用党项语,鼓舞士气道:
“咱们党项族儿郞,从小生活在马背上,岂惧宋军的骑兵!众将士,随本将军跃马向前,杀退敌军!”
“冲啊!”
“杀啊!”
“杀啊!”
在费听元尚的指挥下,他手下的四千名骑兵中的前队约二百骑,跃马挥刀,杀六向敌刚刚进城的宋军先头部队。
宋军进城的先头部队,由副先锋官杨再兴率领,他看到城内杀来一大队党项骑兵,立即高喊道:
“让这些西夏骑兵,尝尝咱们的天子赵官家研制出来的火枪和手榴弹的威力。”
“遵命!”
“遵命……”
宋军骑兵的进城先头部中的二十余名骑兵,手持火铳枪,对着面前冲到距离自己二三十步远的西夏兵便瞄准,扣动扳击。
“砰砰砰……”
“砰砰砰……”
“啊?!”
“啊?!”
“啊……”
刚刚被鼓舞了士兵的数十名杀向宋军的西夏兵,纷纷被火铳枪发射来的弹药打落马下……
更让后队西夏兵惊恐不已的是,随后,宋军骑兵并没有急着跃马向前与他们直接刀对刀、枪对枪地交战。
宋军骑兵的先头部队一波开枪过后,他们每人又掏出了一个巴掌多长的小铁棒槌,只见他们拉下手榴弹的保险环,一枚枚冒着烟的手榴弹便扔到了他们西夏骑兵后方的阵队之中。
“轰……“
“轰……”
一波手榴弹的爆炸,火光冲天,烟雾弥漫,弹片乱飞,杀伤范围很大,炸得很多西夏骑兵人仰马翻……
“啊?!”
“啊?!”
“啊……”
西夏兵将的惨叫声、痛苦的哀嚎声,战马受惊的咆哮嘶鸣声汇成了一片。
即便是身处西夏骑兵队伍中央的溥乐城指挥使费听元尚,也感觉到了手榴弹爆炸的冲击波,也看到手榴弹爆炸后火光冲天、弹片横飞的巨大杀伤力……
他还闻到了那一枚枚小小的冒烟铁棒槌爆炸后的刺鼻硝烟味,以及西夏骑兵被炸后的人和马的烧焦刺鼻作呕的怪味……
此时,面对着宋军使用这种让西夏兵将不知为何的新式火药武器所带来的巨大杀伤力,西夏兵将们的心理已经崩溃了,他们骑的战马也受惊了。
很多西夏骑兵的战马,根本不听马背上主人的命令,它们听到爆炸声,看到手榴弹爆炸时的冲天火光和带来的强大杀伤力,它们自身动物逃生保命的本能促使它们嚎叫嘶鸣着,奋起马蹄,前蹄跃起,将马背上的主人甩落马下,独自奔跑远逃而去……
即便很多西夏的战马没有甩掉马背上的主人,它们作为一匹冷兵器时代的战马,是从来没有见过的热武器手榴弹爆炸和火枪射击的恐怖场面的。它们也自然想到逃生,故此,很多西夏战马载着马背上的主人四处乱跑……
溥乐城的指挥使费听元尚,急勒马缰,凭着自己精湛的骑术,才稍稍地稳住了胯下的黑膘战马。
他再看周围的很多手下骑兵,已经被受惊的战马给甩落马下,还有很多骑兵被受惊的战马给带着跑向远方,早就逃离了战场……
更让费听元尚惊惧不已的是,宋军的进城先头部队,又一轮的火枪射击和投掷手榴弹开始了……
“砰、砰、砰……”
“轰、轰、轰……”
枪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与西夏骑兵的负伤后的哀嚎声和受惊战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了一起……
费听元尚得到这些刺耳的声音,感觉自己的心都碎得七裂八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