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后细议。”
朱圣越聊越兴奋,趁热打铁道:“选刺客入关这一计,谁能为使?”
“寇彦卿允文允武,机敏过人,老辣干练。”
李振对曰。
“他?”
朱圣顿时不高兴了,拒绝道:“彦卿,朕之神将也,不可入不测险境。”
李振皱起眉头。
舍不得孩子,如何套得着狼?连儿媳妇、敬翔的妻子都能通奸,何怜一寇彦卿?他连九族都敢弃之不顾,陛下却妇人之仁。
干大事惜本,岂创业之主哉!
“河中行营招讨使张存敬、滑州都虞侯丁会可也。”
李振想了想,又说道。
“休提存敬、丁会!”
朱圣一听就火了,颇为不忿。
张存敬整天悲天悯人,到河中不满一年就收了七个假子假女。
假惺惺地大发善心给谁看?阴养民意军心么。
而且他怀疑张存敬对天后有非分之想。
前几天遣使奏事,还别出心裁送了一批春笋、时令鱼,说给天后补身子……
差点没气死朱圣。
他的女人,要你来关切!
还有那丁会。
动不动就府中大喊大叫,哭得眼泪汪汪。
一州都虞侯,就痴迷给人号丧?
给谁嚎呢?
李振暗叹了一口气,不说话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就自己想吧。
“朕再物色物色。”
朱圣转而说到其他事:“拒阳川之败影响之深,无须赘言。
王彦章铸兹大错,丧师辱国,为李晔一竖杀得仅以身免,简直可笑……李军什么货色,朕岂不知。
守城有余,野战力有未逮。
如何能败我两万步骑?朕欲诛王彦章,以正军法。”
“不可!”
一直沉默的敬翔忍不住了,拱手谏道:“此战,臣也看过陈令勋、邵赞、刘重霸的奏书,罪实不在将。
且,王彦章从军以来,冲锋陷阵,功勋卓著。
虽时有悖逆之言,情有可原,风气如此。
难道指望武夫都是郭子仪、李晟、马璘吗。
倘以一败而杀,今后谁敢主动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