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宗玉道:”依我推测,她由山区徒步赶路,必然也很劳累疲倦。若到县城里,少不得总耍休息一番,或者购买马匹代步,那总会留下一点线索,除非进着什么急事,才没有在城中停留。”
霍宇寰沉吟诗“会遇上什么事呢?难道发生了意外,被凶徒挟持去了?”
孟宗玉道:“林师妹很机警,我想不可能落在凶徒手中,倒是还没抵达的成分比较大。”
霍宇寰忧心仲忡地道:“除了林姑娘,还有你罗三哥的行踪也叫人担扰,他一直尾随着凶徒,应该走在我前面了,可是直到现在,我就始终没有见到他,唉——”
孟宗玉道:“大哥,依我看,这样吧。曹老爷子还要料理许多琐事,至少得有一二日耽搁,大哥不如留在这儿,略等几天,我继续往北追,无论谁先有消息,咱们约定一个地方,。准时会面,大哥认为如何?”
霍宇寰道:“这办法很好,不过,咱们得掉换一下,你留下来,我和荷花先走……”
孟宗玉急道:“大哥——”
霍宇寰摇摇手,拦往他的话头,说道:“孟兄弟,别跟我争,我要先走,是有原因的:
第一,我得继续追踪凶徒;第二,你肌肤须发被火灼伤,必须医治调养,有曹老爷子跟你在一起,彼此可以互相照顾协助;第三,我得尽快设法把荷花送到秘谷会。”
荷花岔口道:“伯伯,我不要去秘谷,我要跟您在上起…
霍宇寰没有理她,继续道:“现在咱们假定元凶就是曹乐山,凶徒们逃亡的方向,八成是潜回兰州,由此地骑马赶去,三天可到,咱们就约定五天之内,在兰州城中三福客栈会面。”
孟宗玉道:“万一凶徒们没有去兰州,或是并未在兰州停留,又怎么办呢?”
霍宇寰道:“不管情况如何变化,我都会想办法在三福客栈内留话连络,那儿有一个姓来的伙计,绰号‘小黑子’,是咱们布置的眼线。”
孟宗玉明知无法拦阻,只得点点头道:“咱们会尽快赶到,希望大哥多多保重,如非迫不得已,最好等咱们会齐了再动手。”
当晚,大家心增都很沉重,草草吃了些东酉,便各自破息。
第二天,天还未亮,田宇更便带着荷花动身上路,一骑双跨,离开了同仁县城。
抵达兰州时,也是天刚亮不久,途中仅仅耽搁了两天两夜。
兰州府还是老样子,一大早,街上已经行人接医,十分热闹,满街都是赶集的,卖菜的,做小生意的……还有什么也不干,专门逛街凑热闹的各色人等。
这时候,酒楼饭店都还没有开门,一只有种菜食店的生意兴隆,顾客挤满一屋子,伙计们忙得晕头转向……”
一会这边喝道:“四号座,香片两壶,生煎包子一笼……”一会儿,那边又叫:“七号客人要的桂花蒸糕快些……啊!八号再添一壶龙井,芝麻饼先来两碟……”
街上实在大挤,霍宇寰只得下马步行,一手牵着马经,一手牵着荷花,既怕马匹撞着别人,又担心别人挤着荷花……竟有些举步艰难的感觉。
经过一家茶食店门口,荷花轻轻摇着霍宇寰的手,低声道:“伯伯,我饿了,咱们吃点东西再走好不好?”_
霍字寰想了想,道:“也好,反正现在太挤,且歇一会,等人散些了再说。”
刚巧临街一副座头空了,便将马匹拴在门边,领着荷部坐下。
伙计过来招呼,霍宇寰要了两壶铁观音,一笼肉包子,又问荷花道:“你喜欢吃什么?
尽管告诉伙儿叫他送来。”
荷花红着睑道:“伯伯,城里的东西我都没吃过,不知哪些好吃?”
伙计没等霍宇寰开口,抢着道:“小店的点心有十多种,甜的,咸的,样样都好吃。”
荷花道:“好!那就每样都来一份吧。”
伙计只怕客人吃得太少,立刻大声传呼道:“二号座,扶观音两壶,大包一笼,外带各式点心,每样一份,快啦!”
不多一会,点心送来了,大笼小碗,盘子碟子,满满摆了一大桌。
霍宇寰并未阻止,只含笑问道:“荷花,你一个人能吃下这许多点心吗?”
谁知荷花却点头道:“当然能,我慢慢吃,一定能够吃完。”
霍宇寰微微一笑,说道:那会够你吃上大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