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姐说——”
“我知道。”冉秋皱了皱眉,咬着下唇,目光炯炯地看着纯然,“纯然,我知道洛是不希望我们出事,但我们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如果她们在里面出事了呢?我们还在这里傻傻地等着?”
纯然小脸严肃地皱起,坚定地点点头,“好,我们一起。”
“不。”冉秋摆了摆手指,指着她所站的位置,“你在这等着——”
“为什么?姐说我们是一组的,应该一起行动!”纯然固执道,稚嫩的脸蛋堵得鼓鼓的。
冉秋眉头紧蹙,奈何纯然虽然乖巧,在某些方面却是固执,而且时间不等人!冉秋一咬牙一跺脚,“好,我们一起!”
纯然脸色一喜,抬头望着两层的屋子,眉头再次皱起,“这。。。怎么上去?”
冉秋勾勾唇,笑得得意,扬扬手中的绳索。绳索的一头绑住铁钩,冉秋用力地转着圈高抛上楼,铁钩勾住天台边上的护栏,用力地扯了扯绳索确定安全无事,冉秋看了看后方,“快,你先上。”
纯然点点头,拽着绳索蹬蹬地爬了上去,站在天台上,招招手,低声道,“秋秋姐,你快上来。”
冉秋手拽着绳索,灵活地攀上墙,收起绳索,冉秋和纯然相视而笑,两人走到门边,沉重的铁闸门生了锈的铁链缠绕,锁头也生起了厚厚的锈铁,冉秋扯了扯锁头,虽是生锈,却坚固的很!
“我有办法。”纯然眨着眼道,漂亮的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捡起地上一根废弃的铁丝,纯然一手拿着锁头,小心地将铁丝插入锁孔中,只见她左右搅动,不出片刻,只听微弱地咔哒一声,门锁打开。
“看不出你还有这本领。”冉秋夸赞道,只以为纯然开锁的本事是后来学的,没料到年幼的她已会。
纯然和着她一起拉开铁链,清澈的双目扬起一丝悲伤,有些自嘲,“以前偷别人东西的时候学的。”
闻言,冉秋手上一顿,摸了摸她的头,微笑道,“都过去了。”
“嗯。”纯然脆声道,吸了吸鼻子,“快走吧。”
冉秋敛了笑容,双目冷沉地点点头,一大一小迈入黑屋。。。
☆、假道伐虢00
两大之间;敌胁以从,我假以势。困,有言不信。——三十六计之二十六
沿着黑屋天台缓慢而下,眼前的场景让冉秋、纯然生生止步。残血沾染的黑架子上,一根根锈迹斑斑的铁链缠绕在上;有些甚至白骨嶙峋期间;铁链缠绕的地方;腐烂的黑红肉干粘污在上;难以想象这里曾经发生过怎样的残忍。
“雪。。。雪。。。”难以置信的声音自角落微弱地传出;音色嘶哑的厉害。
冉秋全身一震;机械地转身,瞳孔一点点地放大;愣愣地看着木架上被铁链捆绑的人,短短几日未见,干瘦地两窝深陷,毫无血色可言的脸上,分明沾染血渍,铁链捆绑的位置,血肉模糊。
“乖乖!”冉秋低呼,快步冲到她跟前,伸手想要去触碰她的脸,却生生停在半途,害怕轻微地触碰也会弄疼她。
“你们怎么来了?”仿佛没有看到冉秋脸上的心疼,脸上挂起自然的笑容。
为什么这时候还能这样笑出来。。。冉秋痛苦地看着她,忍着喉头上涌的涩然,微微偏头,“纯然,有办法解开铁链吗?”
纯然本就在认真地观察紧锁铁链的锁头,听她这么一问,严肃道,“我试试。”说着,快步走到怪龙面前,一手拿着锁头,一手拿着铁丝缓慢地探入锁孔中,细细地搅动着,片刻,只听‘咔嚓’一声,纯然面上一喜,急忙侧面看向冉秋,“好了!”
冉秋顿喜,小心地拉开缠绕在怪龙身上的铁链,深陷皮肉中束缚被拉离,连带着结疤的伤口撕扯开,隐隐红血沿着伤痕流出,竟带着深深的黑。
伤口撕裂的疼,怪龙却如同无感觉般,只是眉头微动,没有发出一声痛呼,任由冉秋一点点地解开链锁。
看着血色发黑,冉秋眉头紧蹙,“这铁链——”莫非有毒?
“积血都这样的。”怪龙无所谓地扯扯嘴角,根本没当作一回事。径自伸展着久固僵化的身体,脸上始终是毫不在意的微笑。
看她并无中毒迹象,冉秋也未多想,打量四周,却没有林夏和杨哲啸的身影,沉了沉眉,“乖乖,林夏和杨哲啸可在此处?”
怪龙微微摇头,“他们被蓝尚的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