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便从包中掏出文件放在桌上,死者全身□的各角度照片展现在众人眼前,“验尸报告说明,死者全身共有十二处刀伤,导致失血过多而亡。”
“我、我记错了,是十二处,是十二处!”洋洋惊慌地叫囔。
蓝洛扫了他一眼,微笑道,“那你告诉我,你是用什么杀了死者?”
“刀、刀。。。”
“错,是剪刀。”
“我、我又记错了,是、是剪刀。。。”洋洋越发惊呼。
纯然越听越疑惑,抬头看蓝洛,迟疑地问道,“洛姐,我记得。。。死者身上共十四处刀伤,而致命的应该是背部的那一刀。”
蓝洛对她扬唇一笑,赞赏道,“记性不错。”转身双手撑着桌子,身子倾向洋洋,目光冷然地直视他,“到底是谁杀的人?为什么维护凶手?你草稿本上写得要帮你的天使是不是就是凶手?”
紧凑的逼问就像重响一记记地打在洋洋心上,脸色苍白地拼命摇头,再不愿开口。
最着急地莫过于曾怡这个母亲,摇晃着不肯开口的儿子,“你倒是说啊,到底是谁?是谁杀的人!”
拼命地摇头,面对母亲的担忧质问,洋洋同样紧闭嘴唇。
“不说是吧,”曾怡扬起手就要打他,却在看到儿子脸上因为前夫的暴力还未痊愈的伤痕生生止住,一把抱住儿子放声痛苦,“你倒是说啊,难道你真的忍心让妈妈看你坐牢判刑。。。”
依依偏开头不愿去看,纯然的眼已经泛着湿润。冉秋咬着唇,转身拉着蓝洛就走,“不要再逼问他了,我们自己查,自己查!”
蓝洛迟疑地看了她一眼,又转头看了眼依依和纯然,沉重地点点头,“曾女士,你们两位已经洗脱嫌疑了,好好照顾孩子。”说完,便任由冉秋拉着自己离开。
曾怡和洋洋还来不及晃过神,四人已经消失不见。
出了门,冉秋伸手轻轻地打了她一拳,强扯出一丝笑玩笑道,“没想到,你还挺有人情味的。”
“我怕我继续下去,你们三个今晚会不让我回家。”蓝洛耸耸肩,表示自己是迫于‘压力’。
冉秋扑哧一笑,“何止不让你回家,饭都不让你吃。”
“貌似负责伙食的一直是我吧。”蓝洛扬眉,嘴角带笑。
“会煮饭了不起啊!”冉秋冷哼,转身要走,手却被拽住,
蓝洛一把扯过她,一手按着她的头迫使冉秋靠在自己肩上,温柔道,“难过就难过,憋着干嘛。”
感受着她怀抱的温度,耳边是她柔声的体贴,冉秋本来要推开她的手不自觉地搂住蓝洛,紧紧地。
纯然暗暗抹着泪,她很羡慕洋洋,羡慕他在经历那些黑暗后还有母亲爱他,而自己的母亲,再也见不到了。
依依扫了她一眼,递上一张纸巾,发现纯然诧异地看她,别扭地冷声道,“别想我借你肩膀的。”
纯然哭笑不得地接过纸巾,第一次觉得,外表冷漠的女孩,似乎没有那么看上去那么淡漠,低声道,“谢谢。”
依依随口应了声‘嗯’,偏开头低声嘟囔,“女人,真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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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笑里藏刀07 。。。
秋末过度到冬日;一夜之间,凉意突然而至。
连续几日的调查,昨日,她们还特意去临市拜访上一个死者留下的孩子塔塔。冉秋整理完这几天收集到的资料,疲惫地伸伸懒腰;抱了杯热咖啡,窝在沙发休息。
“警察姐姐,对不起;如果不是他;就没有今天的我,我不能害他。如果要接受法律制裁;也应该是我。我。。。有罪。。。”不自觉地想起在她们离开时;塔塔鞠躬道歉的话语。
塔塔,十六岁,本是单亲家庭,五年前父亲被杀后成为孤儿,但被其叔婶收养。塔塔的叔叔没有生育能力,两夫妻把塔塔当亲生孩子一样照顾,也是她们除洋洋之外可以了解案情的,不同于洋洋的内向沉默,塔塔热情开朗,不过在关于其父死去的事上却同洋洋一样保持缄默。
“洛,你说我们是不是不该抓凶手?”抬头正好发现蓝洛从从外面回来,冉秋歪着脑袋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