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皇室,平民,乞丐,谁都逃不过。
先祖皇认定这是天罚,日日带领百官在长鸣山巅祈福。
后来就到了夏季,经历三个月大旱之后,天瘟才莫名其妙消失。
此事在大燕史志都有记载,天瘟,始于冬,消于夏,若杜绝天瘟,必要从源头掐灭,疑者必以焚烧。
也就是说,不管是不是,只要疑似,就会被焚烧,这是先祖皇下的硬性命令。
任你官拜九卿,任你国之重臣,都没用!
大燕人对天瘟的恐惧,是被刻在骨子里的。
“我要救她!”他只轻轻说。
但迟招知道,这句话,千鼎之重。
这意味着,公子放弃了仕途,放弃了自由,甚至放弃了生命。
若今日救了主母,他们再不能活在阳光下。
可他甚至没有多想,就这么脱口而出。
迟招没觉得意外。
“公子,您先安排家里,让属下用暗查史的身份去拖住,然后再悄悄将主母弄出来。”
反正里面都有谁,外面的人估计也不是很清楚。
苏墨阳不辩情绪的一笑。看着官兵中刘俣志在必得的脸。
“不可能的,这本就是针对她做的一场局,偷不出来的。”
他真没想到,刘俣会想出这么毒的法子来置她于死地。
这种情况,江毅都没有法子插手。
边疆已经与戎狄开战,戎狄也确实有天瘟的消息传出。
那么,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迟招,你走吧,别掺和进这些事。以后,你是自由的了。”
迟招应了一声,却在苏墨阳转身的那刻,挥手砍向他的脖颈。
“公子,对不起。属下不是您的护卫,而是,死士。”
死士,没有自己的命,本就要为主人奉献一切。
何况,何况现在的主人,让他从一个冰冷的机器染上常人的温度。
就算死,也和以前不一样。
他知道死的值。
迟招带着这些日子培养出的十几个人,全部换上黑衣,在那些官兵将百草阁泼上桐油,放射火箭之前,气势凛然的出现,拿出暗查指挥史的令牌,阻止了这一切。
刘俣和驻守安阳的城将云朗半信半疑。
他们皆是七品,暗查指挥史是可以命令他们的,但这个事情特殊,二皇子不可能也没有权利插手,会让指挥史过来阻止?
且让刘俣怕的是,暗查指挥史竟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这人曾是万博书院的学子
,整天和苏墨阳同出同进的那个。
两人之间关系匪浅。
他是否将他查了个底朝天?
想到这,刘俣感觉冷汗直冒。
不能让他破坏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