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有见过一对儿带猫出行的夫妻吗?”
几个官差模样的人在街上逢人便问,问到银杏这里,她就像个标准的未见过世面的小女子,瑟缩摇头好似吓得说不出话来。待到官差走远才慌忙急回客栈。
“殷爷……”
“别废话!上车!”
银杏跑进客栈后院,刚喊出一个字即被喝止,殷沧海早已听到动静,打包行囊到此时都已收拾妥当,赶着马车火速离开是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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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人寻找带猫的夫妻?从哪来的命令?”
直至上路走进荒野,确认身后无人追踪,殷沧海才有心情问起来。
银杏一声叹息:“大东家!”
邢桀?!
殷沧海闻之皱眉,这家伙知道了?他又是从哪得的消息?
银杏露出一抹苦笑:“大东家手眼通天,至少我还没见过有他做不成的事。更何况是在这少昊起家地,又有什么事能瞒过他呢?”
马车上,大病初愈的红夜显得很没精神,随着马车颠簸一言不发,怀抱胖猫咪,神情满是忧郁。俏丫头实在有些不解的看着她,似乎忍了好久,终于忍不住了小心开口问:“玉儿,你不想见大东家?为什么?其实……大东家的心意……或许只有你自己不明白。”
“心意?”
殷沧海听到了,这个字眼让他毫不留情发出一声冷笑:“如果凌辱卖身,一手把人推进火坑也算心意的话,哼,他的心意还真是正常人都不敢领教呢。”
“沧海,别说了……”
心口传来针扎的刺痛,红夜不明白,为什么只要想起那个人就总会难过得想哭?究竟……锥心的痛楚从何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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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僻山村、破落小店,邢桀冲进客房连指尖都在颤抖。
“带猫出远门的夫妻……他们就住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
店伙计长到今天还没见过这种阵势,吓得连话都有些不会说了:“是,那女眷好似病得不轻,在这里养病住了足有一个多月呢,头三天早起才忽然不见了。”
邢桀心头狂跳:“病了?什么叫忽然不见了?说清楚!”
店伙计战兢回答:“就是……那天早上,一大清早还看到他们随行的丫头挎着篮子出门说是去买吃食,总过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有官差上门来问有没有见过带猫出远门的夫妻。我说有啊,就在店里住着呢。带各位差爷去他们落宿的客房,敲了半天门却没人应,差爷们冲进去就看到桌上摆着块银锭子,包袱行囊还有人,全都不见了……”
邢桀明白了,也因此说不出那股懊恼:“那个女眷……什么样子?”
店伙计一咧嘴:“这个……对不住啊大爷,那位当家爷护得紧,平日端吃送喝只让丫头接应,根本轮不到我们进屋,洗漱伺候送热水时都放了帐帘,就连刚入住的时候病恹恹从马车上抱下来,也带着纱帽斗笠,一个多月就没见过长啥样。”
邢桀暗自切齿:“那个当家男人又是什么样子。”
伙计想了想:“大高个,挺壮实,看着大概三十岁上下,稍微有点黑胡茬,哦,对了,来的时候身上还背了柄大剑,听随行的丫头都叫他殷爷。”
殷……邢桀心下了然,看样子,他应该就是那个神秘镖师没错。下意识掏出怀里精心护贝的红绣片——平安宝相护身符,乌亮发丝刺绣的图案在手中摩挲,邢桀心思百转。六年了,这是在故意躲他吗?这究竟是她的意思,还是……那个男人在从中作梗?
“这几天还有其他人进来过吗?”
逆龙商部下俯首回答:“没有。按照大东家严令,生怕漏过任何蛛丝马迹,自从打听到这里就把客房封起来严加看守,绝无人敢擅入。”
打量她曾经住过的客房,床榻上,被褥还是匆忙离去时散乱的模样,邢桀伸出手,仿佛那上面还有遗留的温度。她病了……居然住在这样破陋的地方……
枕头上散落着几根纤长发丝刺痛眼目,捡起来与刺绣图案仔细比对,一贯冷静的大东家几乎要在人前失态,是她……这般乌黑油亮的头发不可能属于第二个人!
“他们离开还没超过三天对吗?”
“是是是,也就是前儿一大早的事。”
好,只要还没走远就有机会!大东家由此下令,找!以小店为中心,撒开所有人手展开地毯式搜索,方圆数百里一寸土地都不准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