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窗外的月色皎洁明亮。
卧室的床头柜上,那盏玫瑰造型的台灯亮着。宁璇艰难的抬起胳膊,抓起被丢在床脚的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
地板上散落着她的衣服,毛衫,长裤,内衣内裤交叠在一起,毫不规整,甚至可以说是凌乱。
是的,这种凌乱恰好讽刺着此刻躺在床上的女人。
宁璇嘴角轻轻露出一抹笑,起先没有出声,很快笑的不可抑止。
身体某个部位的疼痛,瞬间令宁璇的笑意收敛。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得意忘形。
她以为,最近宁沉比较好说话,就忘记他霸道专制的本性,忘记她的所有都掌握在那个男人手里。
甚至是喜怒哀乐。
宁沉终究是宁沉,她不应该被他偶尔的温柔和妥协欺骗,他就是宁霸道!
同他反抗,最后的结果就是伤了自己。
如同此刻的她,全身骨骼酸痛,腰都要断了。他想要,她给他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还要挣扎?
又不是第一次?
又不是贞洁烈女?
她早用第一次,同宁沉做了交易,所以从那一天开始,她宁璇注定成为宁沉的所有物。
“呵呵。”
宁璇勾了勾唇,却牵扯到嘴角的咬痕。她伸手摸了下,幸好没有出血,要不然她明天的节目都录不成了。
滴滴!
手机有微信消息,乔南问她怎么样?
宁璇握着手机坐起来,倚在床头呆呆坐着,她几乎不用照镜子就能知道,她的脖颈中肯定遍布红痕。
明天又要穿高领毛衫。
怎么样?
宁璇很想笑,大笑。但她全身都痛,尤其腰酸的厉害,不敢笑。
她滑开手机屏幕,犹豫后才给乔南回复。
我们没事。
话虽违心,但宁璇不想让朋友担心。
其实也可以说没事吧,主要看大家怎么理解。能够陪宁沉上床,这是多少女人的梦想啊?
如果这样说,那她真的没事,还应该说她赚到了,因为她是宁沉的第一个女人,还是唯一可以陪他睡觉的女人。
这样说起来,她是不是要感激涕零?!
呵。
窗外的月色朦胧,宁璇倚在床头,心底某处却越来越荒芜,越来越发寒。
吃过那么多次亏,她还是记不住,真的够笨。
笨死了!
第二天早上,宁璇换好衣服下楼,恰好撞上庄洁从厨房出来。
“妈。”宁璇下意识垂下脸。
“又要这么早出门啊!”庄洁瞥眼外面,天色还有些暗,初冬时节,六点钟不过蒙蒙亮。
“要不然先吃点东西?”庄洁试探的问,顺便看眼女儿,她的脸色不太好。
“不吃了。”
宁璇摇摇头,“时间来不及了,录完新闻我再吃。”
“好吧。”庄洁侧过身,将挂在衣帽架前的外套递给宁璇,“最近你都瘦了,中午多吃点饭。”
“我知道了。”宁璇看着面前的人,忽然张开双手,紧紧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