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完了?
祁彦琛抓着夏嫣柔刚进到诗荷园的喜房里,就像是瘟疫一般甩开了夏嫣柔的手。夏嫣柔这般柔弱的女子,岂会经得住盛怒之下的祁彦琛的一甩,立马就跌坐在了房间的地上,顿时,喜帕从头上滑落,露出一张倾城倾国的脸。
夏嫣柔被祁彦琛突如其来的粗暴行为吓了一跳,眼睛里立刻就蒙上了一层轻雾,带着哭腔的声音,弱弱地道:“王爷,怎么了?”
祁彦琛倏地转身,眼神阴鹫地盯着地上的人,冷冷道:“你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
夏嫣柔被这样的祁彦琛吓到了。这个绝世的男人,从自己看见他的那一刻,感觉到他的冰冷和决绝,却是带着秀气和清雅的。而如今眼前的男人,更多了一份成熟的魅力和吸引力,却变得更加冰冷,秀气的容颜已经被坚毅的轮廓所代替。
他带着绝对的吸引力,却是致命的诱惑。爱上他,不外乎幸福如飞云间,又或者痛苦如坠地狱。
登时,夏嫣柔那双勾魂的眼睛里就珠泪滑落,哭得梨花带雨,道:“王爷,柔儿到底做错了什么?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不是吗?”
祁彦琛嘴角一勾,讽刺的弧度上扬,不屑瞥了一眼地上绝色的美女,道:“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是如何说服太后的吗?”
言下之意很明显,他已经知道就是你把苏澜依不孕的事情告诉了太后。
夏嫣柔浑身一抖,随即抓着祁彦琛的衣角,哭着道:“王爷,王爷……不是那样的……”
祁彦琛看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甩开了她,冷冷丢下一句,“你既然敢嫁过来,就要敢承受后果。”
随即,大步流星走出了喜房,留下夏嫣柔一个人在原地哭得撕心裂肺。
从喜房出来,祁彦琛感觉到胸口堵得难受,习惯性地走到澜艾居前的湖边,见到里面灯火还亮着,正想要飞身过去,却硬生生拦住了自己。注视了良久,终于还是转身去了延亦居。
冬儿本来是打算出来替苏澜依拿点茶水什么的,刚巧碰见祁彦琛转身,心里一喜。王爷还是最喜欢王妃了。本想回去告诉苏澜依这个好消息,不过转念一想,既然是王妃要王爷娶的,那么这中间的结就得他们两个人来解了。
向来是个聪明的小丫鬟,冬儿不动声色为苏澜依拿来了茶水。苏澜依依然是一脸的淡漠,心痛着,却无法言说,独自一人惆怅地坐在竹椅上,翻看祁彦琛以前为她画的画。
而另一厢,祁彦琛一言不发来到延亦居,进门就找酒开始喝。
看着这般狼狈模样的祁彦琛,修夜却是一脸的闲适睡在躺椅上,等祁彦琛一口气灌下好几瓶之后,才幽幽开口道:“把你的新妃子丢在洞房,你就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祁彦琛咕嘟咕嘟又是几大口酒落肚,闷闷道:“是她自己选择嫁过来。我不会喜欢她,那么一开始就不要给予她希望,省得到头来她寻死觅活。”
闻言,修夜淡淡一笑,道:“瞧瞧我们的冷情王爷,对这么个大美女都够绝够狠。可是奈何他对某些小女人,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物降一物呢。”
戏谑的语气,刚好触到祁彦琛的痛处。
砰地一声放下了酒瓶,祁彦琛怒气横生,冷冷道:“修夜,你的玩笑开得不是时候。”
修夜脸上笑容不减,声音却是严肃了些许,“彦琛,是不是遇到你的小女人,你的判断力就完全失控了?几天前还爱得死去活来,这么会儿就要你娶侧妃了……像她那样子的女人,你……”
“我知道她有苦衷,可是她不肯说,我怎么问都不行的!”祁彦琛打断了修夜的话,语气顿时颓丧了好些。
修夜听后,苦笑着摇摇头,道:“祁彦琛,你是成过亲的人,难道不知道女人在什么时候最诚实吗?”
听了这话,祁彦琛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睛,好一会儿,才慢慢展开了笑颜。
苏澜依静静坐在澜艾居里,一直坐着,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似乎又只是坐着而已。是在期待他吗?可是今天是洞房花烛夜,他会来吗?
自嘲一笑,苏澜依在心里鄙视自己。不正是你自己把他推向别的女人的吗?为什么又要在自期待起来?你期待他来?怎么可能呢……可是为什么一想到他们共处一室,一想到那个倾城倾国的夏嫣柔和他……
心就抑制不住地抽痛起来了呢?
“王妃……天晚了,安歇吧。”冬儿看着苏澜依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是神情痛苦,心里不忍,开口提醒道。
苏澜依盯着祁彦琛画的画,双手不住颤抖着,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道:“冬儿,你说,今晚他……他会……会在那里吗?”
冬儿看着心神不宁的苏澜依刚要开口,却见到一个红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是王爷!咧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冬儿识趣退下,轻手轻脚地,苏澜依根本就没发现她的离开。
没听到冬儿的回答,苏澜依躺在摇椅上,自顾自说着,“冬儿,其实……其实我……不想的,他……冬儿,我是不是很矛盾?冬儿,其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