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北披着外套噘着嘴站在院子里,拿手电筒照他。
“开门!”
“我不!凭什么听你的。村里给狗挪窝还给提前准备两天呢,你这算什么,还想来强的!”
瞿邵寒隔着门缝,又被强光照着,根本睁不开眼,“我说的也不是立刻搬,还要过阵子。”
“怎么着!我说两天你还真觉得两天够用啊!”
“你先把门打开,我进去跟你好好解释。”
阮北:“可别,现在家里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你赶紧去住你的大房子去吧。”
阮北在气头上说什么也不听。
瞿邵寒等着干着急,还担心他站外面会冻着。
最后问一句:“你开不开。”
“不开!有本事你还在外面站一宿。”
下一秒瞿邵寒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阮北以为这死人真走了,火蹭蹭的冒。
外墙上忽然听见‘咔哒’一声,然后是竹子受力的‘咯吱’声,声音让人难受。
抬头看去瞿邵寒人已经踩着梯子露出头了。
靠!忘了邻居外面还放了这玩意,那不是坏的吗,怎么还能用啊!
阮北撒丫子往里面跑,鞋掉了一只都顾不上。
谁知道瞿邵寒根本就没想要爬下来,越过墙头直接往下跳。
三步并两步赶在他进门之前拦腰抱起来,见过胳膊底下夹书的,没见过还能这么夹人的。
阮北头朝下大声嚷着:“你放我下来,瞿邵寒你没良心,当初是我救了你,现在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一点人身自由都没有!法治社会还讲人权,难道你身边是□□啊!”
挣扎间他腿不小心踢到了门框上,疼的“哎呦”一声。
瞿邵寒这才把他‘竖起来’,“磕哪儿了?”
阮北闷头喊了一嗓子:“腿!”
他穿着厚衣服呢,不至于太严重,等多蹭破点皮,干吆喝的厉害。
“还不都是因为你!”
瞿邵寒拿碘伏消完毒,用剪刀一点点把死皮剪下来,手一点不抖,处理完都给感觉。
“我想过找个机会跟你说的,结果一直没时间,是你打电话让坦白我才”
搬家这事上阮北做不到那么果断,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重新开始,想想就觉得焦虑。
阮北觉得自己脑子也是有病,当初觉得去外地上大学没什么,甚至想把瞿邵寒带着,现在机会水灵灵出现在眼前,反而犹豫了。
对比想想的话,好像也是早晚的事,搬过去也不是不行,最让他生气的还是眼前这个给他揉腿的家伙,先斩后奏一把好手啊!
瞿邵寒低着头小声询问:“明天能回去吗?”
得了,现在姿态放低开始装可怜。
阮北晃了一下腿,从他手里抽回来。
“回去?可以啊,但是你不能再那么管着我,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瞿邵寒皱紧眉头,一脸为难的样子。
“你考虑考虑吧,想清楚了再来找我。”反正现在他占主导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