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划伤吗?伤口缝的跟条蜈蚣似的,划伤怎么会这么严重!
“你这伤是怎么弄的?”他弱着嗓音问。
瞿邵寒听见他的声音,惊的手里的剪刀差点没拿稳,怕狰狞的刀口吓着他,要拿件衣服盖盖。
“别遮了,都看见了”
瞿邵寒沉默,一眼看见他没穿鞋,紧张的站起来。
“你过来,坐到床上去。”
阮北觉得反正脚已经脏了,上去还要弄脏床单,不如站一会儿,也冻不着。
刚靠近到瞿邵寒身边就被他强硬的拉上床,单手拿着毛巾要擦脚。
手碰到脚踝的那一刻他被刺激的一下子缩起腿来。
“我我自己来,你别动手了。”
瞿邵寒不再像以前一样执着于亲力亲为,眼神暗淡脸上透露着苦笑。
是因为刚才自己的态度变成这样的
“你先起来啊。”半跪在地上算什么。
阮北安静的坐在一边看他处理伤口,就算这样瞿邵寒也不忘拉过被子盖到他身上。
“你这不是不小心划伤的吧?”
“嗯。”
“明天去医院看看吧。”
瞿邵寒轻轻叹了口气:“好。”
两个人再度安静下来,阮北不习惯这样,以前不说话的时候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尴尬,气氛诡异。
“我砸你的时候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下句话他想着要不要道个歉。
“不是你的错,是我故意瞒着你,本来伤口就是这样的。”没瞒住就算了,还惹得阮北感到内疚。
“你回去睡觉吧,为了比赛那么努力,好好休息。”
阮北半个身子从被子里钻出来,看了看桌子上摆着的工具,“我帮你吧,你一只手也不方便。”
瞿邵寒不让他插手:“你的手不是用来干这些的。”从决定照顾他的那一天起,这种脏活累活就不该出现在阮北眼前,更不应该落到他手上。
“以前也没少干,不差这一次,胳膊拿过来。”
阮北的手搭上瞿邵寒的胳膊感到一阵炽热,脸色担忧起来:“你该不会发烧了吧?”
他下意识去碰额头,手伸到一半意识到不对停在空中,“还是用体温计吧。”
“不用,是你手太凉了。”
“哦。”
缝合的伤口有一处裂开了,应该是他砸的那一下让瞿邵寒动作太大扯到了。
阮北做这些事情的手法还算熟练,去诊所见得次数多了,莫名其妙有了经验。
家里的医药箱还在,都是他自己之前用过的东西,找纱布的时候顺手把一批过期的药丢出来,最多的就是止痛药,瓶的备着。
等收拾好都凌晨了,阮北的心绪平复下来,打着哈欠开始困。
“晚上你就侧着身子睡吧,别压着了。”
也不知道瞿邵寒放没放到心上,径直起身把他的鞋拿了过来。
他一边穿鞋一边交代,“门你别关啊,晚上本来就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