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给你的药,有没有继续吃?”
靳丰年问。
靳月点头,“吃着呢!”
“那就好。”
靳丰年如释重负,“你可能是近来奔跑在傅家,和知府衙门之间,所以累着了,听爹一句劝,量力而行,不要太累,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记住了吗?”
“记住了!”
靳月乖顺的应声,“爹,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去吧!”
靳丰年起身。
望着靳月快速离去的背影,靳丰年背上一阵寒凉,终是重重的喘了口气。
“哎呀,靳大夫,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四海诧异的惊叫,“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闭嘴!”
靳丰年面色发白,这冷汗到现在才出来,实属不易,“给我泡杯参茶,我、我压压惊,压压惊!”
四海连连点头,赶紧去泡参茶。
默默的拭去额头的汗,靳丰年哆哆嗦嗦的坐下,大口大口的喘气,“怎么就从燕王府找到了柳叶镖呢?到底是怎么找到的?”
“靳大夫,参茶!”
四海赶紧端着杯盏过来。
下一刻,靳丰年端起就喝。
惊得四海连声惊叫,“靳大夫,烫、烫、烫……”
烫也得喝,差点心肝都拔凉拔凉了!
这哪里是需要压惊,是需要人参续命,差点吓死老子……
“少夫人?”
霜枝跟在靳月身后,“现在去哪?”
靳月撇撇嘴,“我想先去一趟衙门,免得安师爷和罗捕头担心。”
“好!”
霜枝点点头。
只要少夫人不进燕王府,去哪都成!
天香楼。
雅阁内的炭火,燃得整个屋子暖洋洋的。
宋烈推门而入的时候,只觉得一股热浪涌出,有些不适应的皱了皱眉,转身吩咐江天,“好生守着!”
“是!”
江天行礼。
合上房门,宋烈疾步行至窗前落座,伸手就去推窗户。
“别打开!”
傅九卿低声开口,奄奄的靠坐在窗边,长睫半垂着,落在素白如玉的肌肤上,便如同黑鸦羽般,泛着沉沉的幽暗之色。
“你身子不好,还在外面走?”
宋烈扯了扯衣襟,对于热血男儿而言,这屋子里委实太过燥热,“已然是这副样子,不要命了?”
傅九卿裹着大氅,止不住低咳,俄而将指尖的一张纸搁在了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