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君好揉了揉脑袋,纪修为什么总是这么简单粗暴,这霍老七虽然不是个好人,但好歹这么大年纪了,必须尊老爱幼一点。
霍老七吞了吞口水,一脸的惶恐,颤颤巍巍的拱手道:“老朽怎么敢,客官真是高看老朽了。”
封云野微皱了眉,敛袖温声道:“督主为何为难一个老叟,若是有气向着封某来就是。”
他这般一说,君子侠客风范十足,惹得边无雪星星眼闪亮亮的看了他,差点儿又要就地献身了。
纪修轻扫他一眼,手腕灵活的一转后抬眉淡道:“找死是么,这还轮不到你出头。”
眼看战火一触即发,祝君好撇了撇唇,轻扶着肚子下了骆驼,上前拉了纪修的衣袖向客栈之中走去,封男神可真是仗着她保护,不然早被纪修一掌打死了,也不知从何来的底气。
客栈之中只备了五张桌子,桌上一层薄薄的细沙,老头搓了搓手拿着抹布上前擦干净,这一扎眼又是一桌的细沙,看来这沙漠之中是讲究不了了。
她要了一壶茶,挽了藏蓝锦纱袖子亲手倒了一杯推给对面冷着脸的纪修,侧首杏眸漾了笑意道:“我也觉得这老头有些古怪,看着就不像好人。云野可是一时迷了眼,你莫要见怪。”L
曾经江湖顶级的杀手霍老七,因为得罪了魔教才躲到这沙漠之中,这数十年也未出去过一步,但这老本行一时也是忘不了的。
纪修轻眯看了她,冷意萧然的唇一抿道:“你叫他什么?何时与他这么亲热了。”顿了声之后凝紧眉道:“你敢见异思迁,我便杀了你。”
这个关注点完全不对,看来需要好好调ii教调ii教了,她无力的吐了一口气,单手撑了娇俏的下颚,一双轻灵的眼眸波光潋滟,润泽的唇微微弯了怡人的弧度道:“你这般爱吃味真可爱,可总是这样抓毛病人家会觉得有些累,你明知我同他没什么,还总这般猜忌我。”
纪修双手抱臂,身子微微后倾一分,淡眯眸扫了她,眸光一敛淡定道:“我要杀他你三番四次阻拦,这叫没什么?”顿了声之后轻道:“谁可爱?你才可爱。”
祝君好无奈的摊了摊手,这可真是个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家伙,一个大男人像个小姑娘一样吃醋。
封云野宽慰了几句受惊的老头,缓步携看众人走了进来,这不大的客栈立刻挤的严严实实,老头一脸干笑拿着抹布一边一边擦了桌子。
这件客栈加上柴房也只有十余间,这几十个人勉勉强强够住,作为队伍之中唯一两个女子,祝君好不得不和边无雪住一间。
夜色渐沉,一盏烛火照亮这破旧的房间,她半爬在桌上盘算着这几日的琐事,边无雪站在一旁,香肩半裸,拿着雪白手帕擦着身子,祝君好扫了一眼她纤细难立的腰枝,一对柔软的球体呼之欲出,这可真是让男人血脉喷张的画面。
怪不得原著里是个男人一见她就没了魂,这样的美人儿她是个女人都想要把她压在床上好好蹂躏蹂躏,何况是男人。
边无雪轻挽了长发,回首看了祝君好,如烟的眉头微微一颦,朱唇一张道:“我问你一句话,你可老实交代,你男人是不是有隐疾,不然为何从不看我。”
祝君好微微睁了圆润的杏眸,张了张唇后道:“他有没有隐疾我哪里知道,他不看你大抵是因为对女人没兴趣吧。”
在纪修的眼里她>武功,武功>权利,……不可逾越的墙…边无雪和封云野。
边无雪轻轻系了衣衫,一双美眸轻轻垂着忽的一抬头道:“他对女人没兴趣难不成对男人有兴趣?”顿了声之后惊呼一声“封郎!”
灯火随之噼啪一声,她站起身拿了剪子剪了烛芯,边无雪的想象力如同索马里沟,与她解释起来也是费力,喜欢怎么想便怎么想去,全天下的男人也不可能绕着她转。
边无雪慌忙的穿好衣服,急促的握了她的手腕带了哭腔道:“他今夜同封郎住一起,封郎不会有事吧?”
祝君好轻甩开她的手,揉了揉手腕漫不经心道:“谁这话同我说说便算了,若是让他听到会杀了你的。”
边无雪脱力似的坐到了椅上,一双眼眸泫然欲泣,梨花带雨的模样霎时可怜,祝君好轻撇了唇,抬首之间忽然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到了她的额上。
她微微一怔,抬手轻摸了一下,又一滴滴答在她的手背,那是一滴鲜红粘稠的液体,还带着一股温热。她抿唇轻抬了头,破旧屋顶上一大滩乌黑的血迹渗透,一滴又一滴滴答而下。
很不幸,看来又死人了。
边无雪蓦然尖叫了一声,捂着娇美的脸颊颤颤惊惊站了起来,祝君好后退了一步,下一秒一道玄色的身影破门而入。
纪修几步上前将她拉到身后,墨眸迅速的环顾一圈后看了屋顶上,她轻拉了拉他的袖子后轻道:“不知是谁,大抵死了不久。”
方才的血还是温温热热的,若是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