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礼。”
乔锦欢应着声,轻车熟路的直入内堂,躬身道:“见过先生。”
“真是难为你还记得你有个老师。”
梁景云没好气的说。
想到那天哭着回家来的梁溪,她对乔锦欢就摆不出好脸色。
“老师这话岂不是折煞弟子……”
乔锦欢低声说,一边在心里感慨。
哎~
看来无论男女,在另一半的家长面前都不怎么抬得起头啊!
梁景云不等她把话说完,就把茶杯重重搁在桌上,“说吧,今日是为什么事,叫你这位金尊玉贵的丞相大人,大半夜的,来拜我这破破烂烂的三宝殿?”
乔锦欢抿了抿唇,没开口。
见状,梁景云心下恍然,知晓是不可对外人说之事,需得找个隐私地儿聊。
但梁景云偏就稳坐如山,故意晾着乔锦欢。
她一边喝茶,一边观察乔锦欢,见她神色不急切,也就知道不是什么严重事。
她就更不搭理乔锦欢了。
这一晾,就是两盏茶。
乔锦欢就站在她跟前,低着头,动也没动一下。
大抵是对她的态度很满意,梁景云才松了语气,“行了,跟我来吧。”
她将乔锦欢带到书房,自顾自的坐下,“说事。”
乔锦欢眼神微动,两步上前便跪在她面前,“先生,我是不是错了?”
梁景云一惊,下意识伸手要扶她起来,但闻言后,却是眉头一皱,“你做了什么?”
能问她这句话,显然不是因为梁溪的事。
那就是朝堂上的事。
她近来又干什么好事了?
梁景云开始回想最近朝堂动静,脸色也逐渐沉了下来。
“我……”
乔锦欢手指微动,“于知行大人。”
于知行,吏部侍郎,原主排除异己行动的目标之一。
而且,原主成功了。
于知行被贬至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当县令,估计一辈子都起不来。
梁景云愣了愣,皱眉拨弄着手中扳指,许久之后,长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