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事情就变得十分糟糕了。
如果所有事都照着原有轨迹,苏秀秀有信心规避那些伤害,保全自己和金吉。
如果事情变了,人也变了,重生就变得没有了优势,她依旧要面对苍茫未知的未来,苦苦挣扎。
马蹄声从凌晨五六点就开始在外时有时无的响起。
苏秀秀艰难地睁开困顿的眼,下意识地看向刘金莲的床铺。
空的。
也是,扎木受了伤,刘金莲应该过去照应去了。
苏秀秀洗漱好就掀了帘子的一角往外看。
金吉骑着红马儿,马上驮了个人,手里拿了把黑壳子枪,低着头在摆弄弹夹。
苏秀秀吃了一惊,连忙奔出帐蓬。
离得近了,终于看清楚金吉马上放着的人是贺铭章。
一脸是血的贺铭章。
被马鞭反绑了双手昏迷过去的贺铭章。
苏秀秀看着大摇大摆还在傻笑的金吉,又看了看远处渐渐清晰的人影,顾不得许多,直接奔到马前,直接一把把金吉拉下了马。
“快,把贺铭章先弄进帐蓬,别让其他人看到。”
金吉浑不在意地道:“这家伙是个猛货,可是没我厉害。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他打赢了,他现在是我手下败将,给人看到就看到呗,别人才会知道我有多厉害,有多不能惹。
像他这种突然钻出来想我抢女人的玩意儿,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一对我弄一对儿。”
金吉咧着嘴,笑得像地主家的傻儿子,完全不知道这件事的后果有多严重。
苏秀又气又急,“叫你把人弄进去就弄进去,你又不肯听我说话了是不是?昨天你就打架,我还没原谅你,你一晚上打两场,你还有脸得意?”
金吉这才突然想起来,苏秀秀不喜欢他打架。
金吉灰溜溜地把贺铭章扛进了帐蓬,苏秀秀环顾四周,然后用力地拍了一下赤兔的屁股,赤兔嘶鸣着跑远了。
金吉把贺铭章往地上一扔,脱了鞋子就往苏秀秀床铺上爬。
苏秀秀进帐之后,看他还三两下脱了外衣钻进了她的被子里,眼皮一眨一眯的,像是要在这儿睡一觉。
“给我下来!”
金吉死命扒拉着被子不松手,一脸委屈:“我累了一宿,又累又困,你这被子真舒服,你不陪我睡,就让被子陪我睡。”
地上的贺铭章咳了一声,张嘴喷出一口鲜血。
番三十 转机
贺铭章一张嘴就吐血,接连吐了好几口。
帐蓬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
看着贺铭章灰败的脸庞,苏秀秀头痛无比地看着赖皮在自己床上还能笑出来的傻男人,气不打一处来。
帐蓬外突然响起细细碎碎的脚步声。
苏秀秀大惊失色,连忙弯腰吃力地把贺铭章往床底下塞。
“应该是刘金莲回来了,要是她看到你还有贺铭章在帐蓬里,她又是个大嘴巴,她看到就相当整个玉山马场的人看到了。你和贺铭章都藏到床底下去,赶紧的。”
贺铭章一直在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