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既然这是公子留给姑娘的,姑娘爱怎样处置都可以。”
此时李珺乔再无顾虑,直接在清欢面前把那个口袋打开。
里面除了装有好些用作盘缠之用的银票,还有一块像令牌之类的长条状玉佩。
玉佩上刻着好几个龙飞凤舞的字,李珺乔一个都认不出来。
于是她只能把玉佩递向清欢,问了她一句,“你认得字吧?可看出上面写的是什么?”
清欢只消一看,便知道那是龟兹国的文字,上面写的正是“通关谍令”四个字,于是她把玉佩上的字一一指认给李珺乔看。
李珺乔一开始还不能理解拓跋思齐把这个令牌留给她的含义,直言龟兹国的通关谍令在凉凌国用不上。
而且如今凉凌国和龟兹国的关系正处于十分微妙的时候,要是李珺乔把刻有龟兹国文字的令牌带在身上,恐怕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说不定到时候李珺乔会被误会是龟兹国派来的细作,那她就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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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珺乔把她的顾虑与清欢说了,并让她把这枚令牌交回到拓跋思齐手上。
清欢却没有依言接过令牌,反而对李珺乔说,“姑娘是真的看不出公子对姑娘的情意吗?还是凉凌国的女子都喜欢这般故作欲拒还应之态?”
“这枚令牌分明不是让姑娘在凉凌国之用,而是公子想让姑娘到龟兹国去。”
李珺乔闻言不由得愣住了,她连忙解释说,“你家公子待我虽好,但我们之间发乎情止乎礼,从没有做出任何逾矩之事。而且,他待我也并非你们想象的那般男女之情。”
“那姑娘可知,姑娘这些天服下的丹药,乃是我家公子的鲜血所制?”清欢见李珺乔还不清楚内情,忍不住把藏在心底多日的话和盘托出。
“什么?你说的是他的血?”李珺乔想起那股怪异的甜腥之味,不由得有些恶心。
“是啊,鲜血入药,方能炼成的五粒还魂丹,就被姑娘一人服下了三粒。”清欢轻声喃喃道。
清欢只知道在驿馆的三天时间里,李珺乔每日被喂下一粒还魂丹,却不知道早在拓跋思齐把她送到驿馆以前,她就已经服下了两粒。
所以正确来说,拓跋思齐把所有的还魂丹都给李珺乔了,自己一颗都没有留下来。
清欢的话让李珺乔感到大为震惊,她从没有怀疑过这丹药的甜腥之味竟是来自于拓跋思齐的血。
清欢见李珺乔沉默不语,以为她并不信,心中颇有些替自家公子觉得不值。
于是她又说了句,“姑娘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我们这些做奴婢的人都能看出公子对你的用心。”
“要是你真的是个感恩图报的人,就应该知道该如何报答公子,而不是只会一味气公子了。”
李珺乔一向认为拓跋思齐是为了报当日后山相救之恩,所以才投桃报李,没想到当中居然还有这样的内情。
想到自己每每和他相处之时,总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甚至还为了逃脱,试图出手伤了他。
就连那颗治好了她腿疾的丹药,也被她反复嫌弃,当时她其实已经察觉他的脸色不太对劲,只是自己并没有往别处多想。
此时李珺乔只想跟他道一声抱歉,却已经不能了。
但李珺乔向来不是一个意气用事之人,咬了咬唇,最后还是决定对清欢说,“我和他之间自有渊源,他救了我,我也曾救了他,当中的曲折实在不足为其他人所道。”
“只是我必须要离开了,我还有更为重要的事需要我去做。”
李珺乔的眼神带着点点忧伤,“要是以后我还有机会见着你家公子,我必定会好好跟他道一声多谢。只是这令牌,我是断断不能收下了。”
说罢,她把手中的令牌放到桌上,收好了钱袋,打算转身推门离开。
“姑娘,我记得公子说过,你会骑马。公子给你留下了他的赤血马,你且骑上它去范疆吧。”
清欢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使得李珺乔不禁脚步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