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饭团’还没放进去!”
宫侑大叫,“啊啊那我也要带两个!”
宫治:“你给我放自己的行李里!”
一阵兵荒马乱。
眼见着时间紧迫,二人只好停战,达成一人只带一只玩偶的协议。
粉色吧啵酱逃过了被挤作一团的悲惨命运,幸运地和蓝色吧啵酱紧挨在一起出发了。
宫侑和*宫治在来的路上倒是安安分分的,直到抵达车站,打电话给北信介之后发现他们竟然搞错时间了!
两个人就不约而同地开始互相言语掰头并且捡起出门前的玩偶存放之争。
在宫治冷笑着放下行李撸起袖子,事态即将升级时,北信介如天神降临——他到了。
一看到北信介,两人瞬间老实下来,玩归玩闹归闹,互相推脱主要是习惯性倒打阿侑阿治一耙,以此能够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对对方进行一番嘲笑罢了,在给北队添麻烦了这件事上还是要负责地承担起责任来才行。
但是,北信介不但没有责怪他们,还反过来安抚他们让他们宽心,“奶奶和苍介都很期待和你们见面。”
宫侑:蛋花眼。jpg
宫治:蛋花眼。jpg
北信介继续说着:“姐姐出门旅游了,所以不在家。”
他微妙停顿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你的身影。
须臾之间他就接着讲下去了,“还有就是……我有一个朋友,她也刚好在这段时间来我家玩。
枝相比较、”
北信介本来想说的是你比较柔软脆弱——不太对。
就是,该去怎么形容呢。
北信介第一眼看见你,除了陷入那种让他与世界割裂开来的恍惚游离状态,他还感觉自己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破碎残缺的镜、转瞬即逝的烟。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眼睛是不会撒谎的。
——你如果知道北信介对你有这种印象的话你也懵,毕竟你那天为了让你看上去气色好一点甚至还抹了点口红和腮红在脸上装模作样。
与你的初次接触中,他也很快地察觉到你在人际交往方面的抗拒和紧张。
视线接触时间很短,言语也有些生硬,整个人会随着交流时长的增加而逐渐有些萎靡……
一般来说,大部分人应该都会把你当成是很内向社恐的那一类人。
他认为你不单单是这样。
应该还有更深层次的、更复杂的东西。
说你是破碎的,脆弱的,碎作一地的镜片,一吹即散的烟雾?
这样的描述好像又不太对,但是当时的北信介抓不住那隐隐不对劲的地方,只能暂且在脑海中形成这样一个概念。
他想起第二天的出行,你的脚受伤了,不得不被他背着。
你的身体反应很强烈,后背上颤抖的躯体传递过来的震动也无时不在说明着主人异常的状态,他那时都想立马放你下来查看了,可是最后你靠自己撑了下来。
北信介这时才醍醐灌顶。
他想到庄稼里的稻穗。
就算是稻穗的生长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即使农民们再怎么精心呵护,在大风大雨到来时,它一样会遭受到灾难性的打击,它会被洪水淹没,会因狂风倒伏。
可是它也很顽强,不会因此而立即死去——尽管奄奄一息。
这时候就需要别人来帮助它们,再凭借着自身拥有的大自然的蓬勃生命力与恢复力,重新回到成长的轨道上,继续茁壮生长。
是的,你是脆弱、破碎,但是现在你已经开始尝试着将满地的碎片一片一片捡起来——哪怕很痛苦,哪怕很艰难。
——是坚韧,你身上除了有像春花一样易折的脆弱,还有着如小草般顽强生长的韧性。
北信介觉得你就算是困在绝境,也绝不会彻底沦陷在黑暗里,无论如何,终有一天会重新沐浴在阳光之下。
在此之前,他也会帮忙,捡起、拼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