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电影播放到祁音书没看过的部分,她开始集中精神,身前抱着被她胡乱揉成一团的外套。
喜欢看,不害怕,但看到某种固定剧情的时候仍然会躲。
光是抱着外套不太够,祁音书脸向右转,又拿过一个沙发枕,压在怀里。
剧情越来越紧张,当鬼影一瞬间冲向镜头时,祁音书“嗯”
地轻哼一声,将脸埋低,压在抱枕顶端。
一秒后,她刚想抬头继续看,明显感觉到身侧沙发下陷。
一只手悄无声息抚上了她的肩膀,一下又一下,轻拍着她。
祁音书愣了下。
转头。
凌豫筝虽然搂住了她,眼睛却没看她,声音沉稳,笑说:“这么怕还一个人在家看?”
话落。
手松开祁音书的肩膀,收回到身侧,凌豫筝胳膊靠着祁音书胳膊的外侧,“这鬼也不吓人啊。”
一人穿短袖,一人穿吊带。
肌肤相贴,都明显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热意。
祁音书转正脸,强行淡定,稳声表示。
“我没有怕,是这鬼突然冲脸。”
“哦。”
凌豫筝点点头,“原来如此。”
她们就这么顺理成章地坐在了一起,没有再分开。
气温越来越高。
光脱掉外套都不够,祁音书腿上的绒毯从掀开一条缝,到只遮着膝盖。
被玩完磨牙棒的斜刘海轻轻一叼,“咻”
一下从祁音书腿上滑落,跟着小狗踉踉跄跄跑远。
“诶斜刘海——”
祁音书大惊,下意识想起身去阻止。
左手被凌豫筝握住。
“没事,你让它玩吧,这电影快到精彩部分,别错过。”
凌豫筝说。
祁音书坐回来,纳闷地看眼凌豫筝:“你这毯子给它玩了以后还能用吗?”
“不能用就送它呗,我再买条新的就行。”
“好吧。”
祁音书坐正,“那随便你。”
“嗯。”
凌豫筝笑笑,握着她,继续看电影。
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凌豫筝握着,那讨厌的指腹,还时不时,轻柔地,摩挲着她的手背。
祁音书身体里总像有电流经过,酥麻,一次又一次,混沌又酸胀的感觉从她小腹经过,不断往下坠去。
她想起。
她不该这个时候想起。
但她想起,曾经,凌豫筝在做的时候,也会这样,用一只手轻轻握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