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是做什么?”
&esp;&esp;“乡试的时候,太太就上下打点,换了我的试卷。”
&esp;&esp;“啊。”
&esp;&esp;胡珊兰惊呼,顿时明白,大为慌乱:
&esp;&esp;“那……”
&esp;&esp;“别慌,没事了,我已将此事告知晏家,皇后娘娘也已知此事,皇上英明,不会叫她如愿。”
&esp;&esp;胡珊兰还是惴惴不安,催促道:
&esp;&esp;“若是中了,还得殿试,书不能丢。”
&esp;&esp;殿试才决定着他的真正结果。
&esp;&esp;郑蔚给她掖了掖被子,等冬儿回来才走。但探花郎
&esp;&esp;“爷!中了!中了!三月十五殿试!三月十五!”
&esp;&esp;胡珊兰狠狠松了口气,鼻尖酸涩眼泪上涌,忽的站起来又踉跄坐回去了。郑蔚忙着扶她,埋怨道:
&esp;&esp;“急什么,别急!”
&esp;&esp;胡珊兰转头朝他笑:
&esp;&esp;“中了!中了!”
&esp;&esp;郑蔚却淡然的很,见她笑的高兴,也笑了笑。胡珊兰一叠声叫冬儿把昨儿准备的红喜袋拿来,可惜却并没报喜的上门,也没人登门贺喜。
&esp;&esp;原来报喜的在门上就被郑家人一把铜钱打发了。
&esp;&esp;胡珊兰瞧郑蔚的样子,仿佛意料之中,便也不再提了。天大的好事儿,在这小院儿就只仿佛水点打在池子里一般,泛了些许涟漪就不见了。
&esp;&esp;立着殿试照旧还有半个月,郑蔚如常,还是每日来东厢看书,一边看书一边给胡珊兰揉腿。等到三月十五这日,胡珊兰已能坐在床边看他离开。
&esp;&esp;天不亮郑蔚就走了,脚步没停,却与她笑了笑。
&esp;&esp;三月中旬的天已经暖和起来,郑蔚院子里只一棵枇杷树,胡珊兰不禁想起她在胡家的院子,她种了两棵合欢,还种了一片鸢尾草,这个季节正是开满紫色蝴蝶一样的花儿。
&esp;&esp;胡珊兰在窗边枯坐,信马由缰的回想。与郑家对比,在胡家时的姐妹相争都仿佛不算什么了。她甚至想到郑蔚若沦落到补缺,郑尚书大抵就会与她爹商议,把她四妹胡璎兰嫁过来了。
&esp;&esp;胡珊兰攥了攥手,直到掌心刺痛才醒过神来,怔怔看破损手心沁出的血。
&esp;&esp;除非郑蔚离开郑家,否则他拗不过郑尚书,即便不是胡家女,他也总会再娶个门当户对的正妻,与郑家得益。所以郑蔚那么努力读书,是奔着外任去的。
&esp;&esp;思及此,胡珊兰心里又泛着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