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郑蔚吃过粥与胡珊兰说了会儿话,等药送来,吃了药就又睡了。胡珊兰小心翼翼给他盖好被子,帐子却没放下,叫阿瓜与冬儿把外稍间的矮榻搬到寝屋来,就打发他们去睡。
&esp;&esp;“姑娘,我来守夜吧。”
&esp;&esp;阿瓜小声劝,胡珊兰红肿着眼看郑蔚:
&esp;&esp;“还是我来吧,要不我心里不踏实。”
&esp;&esp;“哎。”
&esp;&esp;阿瓜就下去了,胡珊兰是躺在小榻上,看着郑蔚出神,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esp;&esp;这半夜睡不安稳,不知醒了几回,去看郑蔚,都睡的沉沉的,呼吸平稳,她才安心。
&esp;&esp;中选
&esp;&esp;胡泰在人进来时忽的站起瞪大眼,这会儿就浑身颤抖老泪纵横,咧嘴去笑,却发出呜咽的声音。胡青羽也颤着腿去扶他爹,胡家非世家,竞选皇商一路艰辛,如今有了好结果,也不枉费筹划几年,花去那么好些银子。
&esp;&esp;冬儿欢天喜地要回去,胡青羽塞了个大红的荷包给她,冬儿一摸这荷包就不寻常,鼓囊囊沉甸甸,甜笑着谢了,胡青羽摆手:
&esp;&esp;“快去给你主子报信儿,大喜的好事,叫她别急,她的好事也快来了!”
&esp;&esp;“咱们胡家做了皇商,这就是我们姑娘最大的喜事了!”
&esp;&esp;胡家好胡珊兰才能好,冬儿拎得清。但这话讨喜,胡泰立刻摸了一把碎银子赏她,她越发欢喜,一路回去,胡珊兰得知消息后,喜不自胜,立刻去正屋与郑蔚报喜。
&esp;&esp;“爷!”
&esp;&esp;胡珊兰一进外稍间,高兴的唤了声,郑蔚陡然抬头,凌厉冷漠的眼瞳里显然是被打搅的厌怒,胡珊兰吓得生生顿住脚步,郑蔚恍然了一下,闭了闭眼,再睁眼又是那副温和的模样。
&esp;&esp;“怎么了?”
&esp;&esp;“爷,胡家中了。”
&esp;&esp;胡珊兰心有余悸,声音低下来,郑蔚顿了顿才笑道:
&esp;&esp;“中了?”
&esp;&esp;然后他又重复了几遍,仿佛才品出这个中了是什么意思,站起来了:
&esp;&esp;“选上了?”
&esp;&esp;“嗯。”
&esp;&esp;胡珊兰笑着点头,郑蔚一下笑开了:
&esp;&esp;“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
&esp;&esp;他走的快了些,脚下一晃,胡珊兰忙扶了他:
&esp;&esp;“爷,脚不能用力!您忘了谷先生说的话了!”
&esp;&esp;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才过去二三十天。郑蔚喜不自胜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