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到白骨洞的贵客,今日居然来访宝象了。”
“可否请贵客赏脸,同老身回宫去。”
“也好让老身,好好尽一尽这待客之仪……”
……
陈袆艰难维持神足通,身形踉跄不已。
他远遁数里,直至远离宝象国都城,这才一屁股跌坐在一条小溪边。
“好生厉害的黄袍怪……”
“此仇我记下了。”
此番宝珠未能到手,反倒徒惹一身骚。
一身伤势惨不忍睹,难以自愈。
他着实咽不下这口恶气!
不过……
咽不下又能怎样?
那黄袍怪如此强大,更有宝贝傍身,处处让他吃瘪,远胜以往任何妖魔。
这样的存在,他真的还要触其眉头吗?
此番归根结底,还是他受了白骨菩萨利诱,自己惹出来的是非。
可……
那宝珠涉及龙君,同自己也有脱不开的关系。
他哪怕没有白骨菩萨利诱,恐怕来到宝象国后,也会想法子去取吧?
陈袆身后的众生执念,七嘴八舌,喋喋不休。
一时之间,使得他心烦意乱,脑海中的思绪,都变得自相矛盾。
陈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自知这是因为受创,从而生出了魔障。
他捂着胸膛处的大窟窿,开始默诵心经。
胸膛处的鲜血,已然被业火烧干,不再涌出。
此等伤势,若非他意志远非常人,恐怕已经倒在了宝象国。
“申猴,戌狗,六丁六甲……”
半晌,陈袆压住魔障,思绪得以平复,这才思索起了方才之事。
想不到……
申猴那家伙口中的日月壶,竟然还有那般能耐。
幸好自己留了个善缘,将其从浮屠塔内救出。
若不然,没有这个善因,怕是就没有这家伙窃来日月壶,撑破浮屠塔的善果。
适才释放灭世黑火时,他曾特意避开了申猴逃窜的方向。
如今也不知道这贼猴子跑出来没?
“罢了,罢了……”
“戌狗那家伙,似乎还欠我颗仙丹。”
“去找他讨个丹吃吧……”
陈袆踉跄起身,狼狈不堪的模样,颇似丧家之犬。
经此一役,倒是让他长了个记性。
强中自有强中手,能人背后有能人。
他如今这堪比大妖魔的道行,放眼这西行路,还是不够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