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鱼恨恨瞪他一眼:“你来试试!”
傅景生很无辜:“踝关节扭了,这样捏能缓解疼痛。”
说着还一脸温柔的继续按。
江小鱼:“……”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下江小鱼终于体会到了!
江小鱼缩回脚,抢过袜子,怒气冲冲的给自己穿,边穿边控诉:“你怎么不按剧本走?”
傅景生阻止她毛毛躁躁的动作,拿过袜子轻柔的给她穿。
手上的动作是轻柔了,嘴巴可一点没饶人:“你以为我是你?”
江小鱼:“……”
“亏你还自称我的铁杆粉丝,我的片子里何时演过这么狗血的情节?”替江小鱼穿好鞋,傅景生把她拉起来,“就算有,也被我删了。”
江小鱼:“……”
苏北辰已经把木筏推到水里,朝这边招手,江小鱼朝傅景生哼了一声,一脸‘我不跟尔等凡人计较’的表情,唰唰上了木筏。
站上去之后,江小鱼‘啊’了一声:“没有撑竿。”
这就尴尬了。
苏北辰:“用符剑。”
啊?
江小鱼懵逼,转眼就看到苏北辰聚了一只符剑出来,然后站在木筏头,不紧不慢的划着。
江小鱼:“……”
从他们找到她到现在,她已经不知道无语多少次了。
二十三张高级符所制成的符剑——在苏北辰手中居然成了一个撑竿。
苏北辰划般的技术相当好——有可能是他手上的‘撑竿’好使,木筏不疾不徐的朝清溪镇驶去。
离清溪镇越近,江小鱼本来还很活跃的心渐渐缓了下来,傅景生第一时间感受到她情绪的变化,伸手把她搂在怀里。
近了,越来越近了。
那座承载了她许多欢乐的木桥还剩下一小截,一半在岸上,一半在水里,木材上布满黑色的苔藓,一股腐烂的味道伴随着风飘了过来。
木筏靠岸,三人上岸,把木筏放到一旁,循着道路往里走。
从木桥到镇中心有百米的距离,这周围都是一些庄稼田地。
江小鱼记得,小时候农忙时,镇上的人家家户户都在种庄稼,等到秋收时,又忙着收庄稼,每个人脸上都洋溢带着汗水的笑容,纯朴又满足。
许多人得了庄稼又会送一些到她家,江达羽连番推辞,可这些热情的镇民们根本不管你接不接,把东西往院子里一放就径自走了。
她江小鱼呢,大部分时间会跑到别人田地里,美其名曰是帮他们收庄稼,实则就是捣乱的,可大家因为江达羽的关系,都喜欢着她,也不生她的气。
现在,这些种庄稼的田地都不见了,大水把泥土冲走,露出贫瘠的地皮。
一路走来,除了风声、鸟声以及他们三人的脚步声,便再也没有其他声音,死寂的可怕。
江小鱼想,幸好她得知其他人都在市里面安顿的好好的,否则看到这一切,她肯定受不了。
她终于明白,江达羽当年为什么要以自身净化清溪河的戾气。
如果他不净化,那些戾气会把镇民们侵蚀成活死人,那场景,比现在可怕上千倍。
就现在这个样子,她都难受,如果真的是那样,她该怎么办?
无论如何,这里——是她的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