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年握着匕首,转了转手柄,慢慢拔出匕首,接着又在另一边肩膀插了下去。
“哥哥,不要叫,老东西在外面听到会心疼。”
时延吉果然声音小了很多,痛的上身发颤,脸上额上全是冷汗。
他咬着牙问,“你……你到底想要怎样?”
“不想怎么样。”
时瑾年说,“让老东西去抢不属于你的东西,这就是你的报应。”
时瑾年说完又拔出匕首,对着右胸插了下去,利刃穿过皮肉,带过轻微的刺啦声,接着鲜红瞬间溢出。
“啊……住手!”
时延吉低声痛苦惨叫,“我没有,不管你……信不信,这几年……我都没有要跟你争。”
时延吉神情痛苦又惊惧,“我一个废人,有什么资格争。”
“你是没有。”
时瑾年唇角向上勾起,笑如鬼魅,“爱你如命的老东西,可天天盼着你接手鼎盛。”
“今晚鼎盛年会,他还想着联合外人逼我交出鼎盛,让给你。”
“你说,你该不该受?”
时瑾年看似动作很轻搅动匕首。
时延吉疼的直翻白眼,下巴不停颤抖,话都说不出来。
他仰视着这个比他小十五岁的弟弟,长的俊美,却心如铁石,睚眦必报。
看着在笑,却的如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随时能将人吞噬。
时瑾年不配生出来,多年前时家的一切应该都是属于他的。
养父虽然不爱养母,但他们都待他如亲生,养父甚至为了他不被送走,才被迫和养母生了时瑾年。
而时瑾年的出生,就意味着他将失去鼎盛的继承权。
他努力过,争过,却输得一败涂地。
像是玩够了,时瑾年拔出匕首,鲜红顺着刀尖滴落在时延吉的脸上。
温热伴着冰凉的匕首贴在时延吉的脸颊滑过,留下一抹鲜红生动的痕迹。
“你这张脸,可不能毁了。”
时瑾年笑的阴森,慢慢俯下身靠近,欣赏自己的杰作。
“你这张脸,太像你的生父了。”
“哦,你的生父叫曲轩,想必你还不知道吧?”
时延吉像是终于找回意识,唇发白颤抖,“你……知道我生父?”
“嗯,我知道,你不知道。”
时瑾年收回匕首,将血迹擦在对方睡衣上擦干净。
“我还知道,你和你生父长得极像。”
时瑾年将匕首扔到地上,收回脚,居高临下站在床边。
“知道老东西为什么对你那么好吗?”
时瑾年笑了起来,眼中满是嘲讽,“因为你的生父是老东西真正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