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两一个“狗嘴吐不出象牙”
,一个受伤后“沉默是金”
,交流完前线战况便无话可说。
赵彗之:“横竖我在这里养病,虽还不能杀敌,奔回京城易如反掌。
信给我,我去送。”
“你?”
赵恭之沉吟一番,到底怕耽误傅润的事,“好,路上当心别死了啊!
带三匹好马!
!”
*
[在狗国女王身边见着了疑似废太子瑛的男宠。
]
[或通敌?来年请殿下当心。
]
暗卫急于传递的密信里只有这么一条重要消息。
傅润拿着信,粗略读了两遍,不敢置信傅瑛竟沦落到如此境地,趿拉着鞋子去借灯。
被卖做奴隶或还值得怜悯,七尺男儿,受此大辱竟不反击、不敢自戕,真是可耻可恨。
他是不怕死的性格,做皇帝做久了又添任性和强势,哪里会“设身处地”
为怕死的人开脱。
时已戌时二刻。
屋檐下晶莹的冰棱足有拐杖长,一根接一根,不时“啪嗒”
坠地断作几截。
傅润今日分外疲惫,用过一碗银耳小米粥便回寝殿沐药浴,此时绞干头发预备就寝了。
他拿过玻璃灯仔细确认,翻到信背面,得知暗卫身负重伤、勉强救回一条命,突然好奇这信是谁送回来的——方才是飞玄跳下来递与他,还不知是哪一个——
飞玄个波斯儿怎么会认识送信人?
“飞玄。”
傅润低低地喊了一声,将信放在脚边的火盆上烧了,边喝茶边等他出现问话。
一阵凉风吹乱了他裹着取暖的狐裘的绒毛。
傅润瞥见黑砖上的影子,并不在意,问:“飞玄,是谁把这信拿与你的?”
来人不说话,在塞外征战两月,极擅隐蔽,脚步声轻不可闻。
傅润挑眉,握着温热的茶碗回头,还未看清是谁,就被拦腰抱起来放到龙床上,“你——唔!”
干疏冷涩的雪的气息在口齿间传递。
亲得太凶了。
几乎是咬,掐着他的下巴撬开他的唇,另一只遍布伤痕的手从衣角伸进去沿着腰线往下确认他此时此刻的存在。
傅润根本没办法招架,又惊又怒,手刚摸到放在枕头下的匕首的边缘——
是彗之。
在后宫的屋檐上、在长天河、在保康县……
在每一次彗之靠近他、保护他的时候,他都知道是彗之。
不为什么,他便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