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歹穿一身红鞠衣罢,如我们大婚的那次?”
赵彗之心颤,魂魄仿佛轻了十倍,正欲颔首,嘴唇忽然被美人咬住,酒气沿着唇缝勾缠舌尖。
一个笨拙而色情的深吻。
傅润低笑,眉目含情,有一下没一下地舔去少年唇边沾着的银丝。
“你躲什么。
孤见到你……唔、怎么讲好呢,我想碰你——即便心口又酸又麻。
今年暮春的时候,孤也是喝得醉了,赵坼一再逼我去长乐宫‘宠幸’我的……皇后,是以本想勉强一番……我从未见父皇这样待他的妃嫔。
许是不合宫规的。
不过、彗之喜欢我这样待你么?嗯?”
赵彗之艰难地扶着傅润发软的腰,生怕某人顺势跨坐下来,呼吸紊乱:“陛下对别人也?”
傅润眼底闪过恼怒,当真跨坐到赵彗之的大腿上,“我能对谁?!
赵坼盯着孤,孤又——!”
听到满意的答案,赵彗之果断收手,把被自己劈晕的笨蛋美人拦腰抱起来,安放在环屏榻上。
半个时辰后。
冰凉的食指戳了一下美人的脸颊。
挟带木樨与竹叶混合的冷香。
如果只是这样的“喜欢”
,何苦一再招惹他。
而他……他竟也舍不得如何。
他不愿傅润再去招惹旁人,哪怕是终有一日入宫侍寝的适龄女子——
父亲说的对,赵家绝不可出男皇后;师父信里只留了两字:“归否”
,怕是料定他尚未肯离京。
赵彗之心绪翻涌,一夜未眠。
*
傅润对夜里跑去长乐宫、白天则在寝宫醒来的情形习惯了,捏按眉心,问:“皇后呢?”
刘福跪在床边为他穿靴子,“娘娘命小宫女传唤奴婢们进来,倒未见着娘娘的人。”
“孤昨夜没说什么不该讲的吧?”
傅润见刘福愣住了,哑然失笑,“你起来。
王长全呢?”
竖着耳朵候在外殿的大太监哎呦一声,连忙推开小查子小步跑入内殿,“奴婢在。”
“下月祭天皇后随行,绣衣、鞠衣、宝冠、绶带皆按最简样式改放尺寸。
他比孤略……咳,高壮两寸,外衣衣袖做的宽大些,穿……马靴吧,马靴便利。
倒也不须再去烦他。”
王长全连声称是,脑袋里浮现一位黑面圆膀能把陛下举起来的女“豪杰”
,“陛下您的呢?”
傅润伸手让宫娥擦拭十指,又起身等太监为他佩戴香囊和玉佩,“看着办吧。
不必太隆重。”
……
不必隆重的意思经过数十位“揣摩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