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我们被饿死了怎么办。”
宁沂若自言自语,下一刻,桌上出现了八个白面小馒头。
莫泽雲试探地闻了闻,见没有异味后从资料卡中拿出一瓶药剂滴了几滴在馒头上,见药剂泛起绿光:“没毒。”
燕颖依言小心地咬了一口,没有什么表情,宁沂若见状也吃了一口:“不好吃。”
不好吃也得吃,下副本吃的奇葩食物多了去了,至少是白面小馒头,雾离苦中作乐地想着。
几人吃完饭后,会议室里的灯猛地熄灭,雾离感觉眼前被蒙上了一层眼罩,目不见物让他有几分惊慌,沈瑜言见他状态不好悄悄捏了捏他的手示意自己一直在雾离身旁,果然,雾离的状态好上不少。
“花农请睁眼。”
“花农请闭眼。”
“植物学家请睁眼。”
雾离感觉蒙在自己眼睛上的那层眼罩被扯开,他又能够看清东西了,黑板上写着一行字:“请植物学家指出需要救的人,请注意你只有一次机会。”
没有告诉自己中毒的是哪两个人吗?有意思。
雾离忖度了片刻,现在什么也不知道,甚至连中毒的人也不知道,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使用解药。
“天亮了。”
雾离睁开眼的瞬间,某种恶心反胃的感觉席卷了他,他捂着脸,剧烈的咳嗽起来,就好像整个肺都要被他吐出,沈瑜言在一旁担忧地拍着他的背。
雾离整个人都痛苦得弓下身去,半蹲在地上猛烈地咳嗽。
他的手捂住嘴,半晌,咳嗽终于消停了些许。
掌心静静地躺着一片殷红的花瓣,就像他吐出的鲜血。
“是我。”
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苦涩,但也仅有一丝,其余的是浓烈的平静。
说句难听的话,他是植物学家,实在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时可以给自己用解药,前提是,知道花农红线的另一端是谁。
最坏的结果就是花农乱指或者放弃、由系统随机,但是至少还有三天时间,雾离并没有过多惊慌。
今天的进食雾离分外艰难,白馒头混杂着花瓣的苦涩气息,带着反胃的酸苦,嗓子每试图进行吞咽的动作,都如同生吞刀片,刺痛。
不知是不是错觉,满嘴的苦涩花瓣似乎化作血腥味,雾离眼花,分不清自己进食间隙吐出的是鲜花亦或者鲜血。
雾离被呛咳出了眼泪,是同样嫣红飘落的花瓣。
自由讨论时间没有什么有用信息,第二天夜晚时雾离依旧选择不使用解药,对他来说忍耐恶心和疼痛不算什么大事,留着解药性价比更高。
当他再度恢复视力的时候,看到的是瘫倒在地的白逸因。
白逸因身上覆盖着蓝紫色的花瓣,就好像被鲜花所埋葬了般。
他的口中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出花瓣,在空中飘散。
大抵是本身体质虚弱的原因,白逸因的症状比雾离严重得多。
他的面色惨白,整个人咳得不受抑制地颤抖,艾秋柯心疼地将他整个人抱起,白逸因骨架并不大,整个人蜷缩在艾秋柯怀中,痛得声音都在发颤:“我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