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满意,但条件有限,只能硬着头皮上车。
陆蔓青坐在后座看文件,见她进来直接把平板熄灭,专注看向她。
“蔓青姐。”黎宴脸上还有未褪尽的红晕。
她咧着嘴,目光接触时主动打了招呼:“抱歉,等很久了吧?”
“没有。”陆蔓青摇摇头,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好几秒才移开,低声吩咐前面司机开车。
黎宴压抑着激动,问:“我们去哪儿?”
“饭店。”
黎宴莫名红了脸。
这还是她第一次单独和某个人约出来吃饭,心跳就上车开始就没减速过:“我订了城西福康酒楼……”
“不去那里。”陆蔓青打断她。
黎宴疑惑眨眨眼。
“带你去陆氏的餐馆。”陆蔓青说,“已经跟那边的厨师说了你的口味。”
“……”黎宴偏
过头,不想让陆蔓青看到自己烧得很厉害的脸颊,好半晌才从鼻子里挤出来一声“嗯”。
车厢里太安静,黎宴低着头,比较自己和陆蔓青装束,越发觉得在对方面前,自己就像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
她不愿继续胡思乱想,开口打破沉默:“蔓青姐。”
陆蔓青:“嗯?”
“你的病……”黎宴转头观察她神情,“痊愈了吗?”
从前陆蔓青并不与她说话,鲜少的几个“嗯”也是从鼻腔挤出来的冷淡回应。一切改变发生在放映电影那个午后,对方温润的嗓音夹杂着刚启封的喑哑,和海水一起将黎宴包裹。
“好多了。”陆蔓青回答很简短。
黎宴松了口气。
她相信陆蔓青能接触到的一定都是最顶级的医疗资源,只是有些好奇:“你为什么会……”
陆蔓青这样优秀的人,怎么会得严重心理疾病呢?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意识到这涉及到对方个人隐私,在紧要关头把后半句话吞了回去。
但陆蔓青显然已经猜到了她要问什么。
正是放学下班的点,马路上车来人往。轿车驶过天桥底下,周围暗了一瞬又重新亮起,夕阳余晖斜斜打在陆蔓青眼睫。
黎宴窘迫得揪住衣摆时,听到她说:“有些遗传的因素。”
她侧过头:“啊?”